我趕緊俯下身,去查看她的腳踝,才沒一會兒,就微腫起來。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痛的一咧嘴。
“痛嗎,姐?”
“還,還好……”秦曼咬著牙道。
看她的痛的樣子,加之輕輕的一捏,我能判斷出來,也就是扭了一下,並沒有傷到筋骨,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我左右的打量一番,發現我們所在的溝,好似有些怪異。
我直接用腳把周圍的多年沉積的樹葉子踢開來,發現原來我們掉進的溝壑還挺長,我好沿著斜坡上的的泥濘小路,一直向前延伸。
我好奇就順著土溝走過去,走著走著,發現,原來坡頂上,橫豎的不少土溝。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一下子就蒙了,完全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秦曼也奇怪,不解的四處張望。
這時候她的兩個保鏢也趕緊跳下土溝來。我趕緊走回去,三個人合力把秦曼抬出土溝。
我現在才知道,為啥要在斜坡上踩出一條難走的路,不在坡頂平地上走了。
平地上滿是一些土溝,沒法走嘛。
我很好奇,平白無故的山頂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土溝呢?仔細一打量,發現這些土溝可絕對不會是天然形成的,是人為挖出來的
陳四可能在前麵幹等我們還不過去,折返回來,站在坡路口朝我們喊著:“遠哥,你們咋啦?出啥事啦?”
我回聲道;“沒事,就是摔了一下,掉溝裏啦!”
“哎,我當時走的急忘了告訴你們啦,不是說好了,順路走的嗎,誰讓你們爬上坡頂的啊。”
“我也不知道坡頂上,都是一些土溝啊!”
“遠哥,那你們快先過來再說吧,到這麵平坦的地方再說!”
陳四說完,我答應了一聲,便去扶起秦曼來。
“姐你忍著點,我先背你過去,到前麵,上點藥,歇息會兒!”
“好……”秦曼艱難的答應著。
我背起她來,不敢在亂走,順著斜坡上的小路,慢慢的往前挪去。
雖然慢些,可也沒再發生意外,過了這幾十米的斜坡小路。
到了前麵四個采參人歇息的地方,我把背上的秦曼放下來。
趕緊招呼她的保鏢,把包裏的醫藥用品拿出來。
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腳踝,把攜帶的膏藥貼在了上麵。
“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你看你這腳都扭了,還怎麼往裏麵走啊!”貼好膏藥,我提議道。
秦曼道:“沒事的,我能撐住,不過是扭了一下而已,貼上膏藥,歇一歇就沒事了!”
“姐,你看你痛的,你別撐著了!”
“我說了我沒事!”
“哎,”我無奈探口氣,她態度堅決的很,好似不采到野山參誓不罷休,我呢那個怎麼辦,也隻好應著她,隨她了。
接著秦曼忍著痛看向一旁的四個采參師傅:“師傅們,剛剛我們掉進的土溝是什麼地方呢?我怎麼看著人為挖出來的,這深山裏怎麼會有這些土溝呢?”
“那是些戰壕……”一個采參師傅答道。
“什麼?”秦曼一驚。
我也驚道:“戰壕?這裏還打過仗?”
見我們吃驚,陳四插話道:“遠哥,你還不知道?咱們這山裏,早些年住過一窩土匪,所以這周邊,不少他們挖的戰壕,至於是幹嘛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當年抵抗剿匪?或者打過日本鬼子?”
那個說話的采參師傅又道;“小陳兄弟說的沒錯,這地方早些年是胡子窩,那時候不光這地方是深山密林,就是小陳你們那村子也都是大林子,哪有人煙,周圍村子也沒有幾個,土匪就在這周邊種大煙,經常到周圍幾個縣城去綁人,搶劫,就前幾天我們負氣走掉的老大哥?他爺爺就是小時候被土匪抓到這個地區來的,胡子把人抓來之後,割下一個手指,耳朵啥的,送到人家裏,也不是要錢,就要一雙靰鞡鞋,那時候窮嗎……”
聽采參師傅說完,秦曼咬著嘴唇道:“就為了一雙鞋……那時候的人……”
“那時候的人,也是窮的沒辦法啦,當年咱這整個東北連大帥都是胡子出身,這小地方什麼樣,想都不用想啦!我小時候聽長輩說,就是這山上這夥胡子,還攻下過三江城呢,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
“現在看影視劇上演得,土匪一個個都正義淩然的,還積極抗日打鬼子……”陳四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