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陳四怎麼會找到他父母的墳地的,這個地方連我都不知道。
看他哭的傷心,一旁的臧大師,伸手去拉他:“冷靜點,冷靜點!”
臧大師的勸說怎麼管用,陳四難以掩蓋內心的悲痛,他作為家裏獨子,又是陳四父母老來得子生的。從小就很受溺愛,雖說家裏窮些,好日子沒過上多少。
可是家庭和睦,生活也算幸福,一家子其樂融融,本來日子很不錯,過的很舒坦。可突然家破人亡,這樣的遭遇,擱誰能夠接受得了
和我年紀相仿的他,突然要接受父母紛紛離世的現實,猛然之間他怎麼扛得住。
這種痛苦我是多麼的理解,當初渾渾噩噩,整天拉著陳四去鎮子裏打牌的我,突然接到我父親離世的消息時候,我的內心有多麼的痛苦,我當然明白,真仿佛天突然塌下來一樣的感覺。
畢竟現如今這個社會,我和陳四這麼大的年紀,就算是個孩子,突然要無依無靠的麵對人生,對我們來說打擊實在太大。
陳四無助的痛苦不知,沒多一會兒就似乎連嗓子都哭啞了,這讓一旁的我看著十分揪,趕忙大聲的勸他:“小四你振作點,還有兄弟我呢,你振作點行嗎!”
聽我喊完,陳四果然停了下來,他突然跪著轉過身來,直接抓著背著我的那個保鏢的褲腿,抬起頭來看我:“遠哥,你告訴我,告訴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爹娘是怎麼沒的,你告訴我!”
被他猛然這麼一問,我一時間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就是怕他這樣,才一直以來都沒有把事情告訴他,現在他突然問我,更是讓我為難的佷。
見我不說話,他更加著急:“說啊遠哥,你說啊!”
“陳四,有些事情你等我慢慢給你解釋行嗎!”見他這般情緒激動,我隻能輕聲的勸說。
可此時的勸說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他的內心悲痛到了極致,搞不清楚狀況,怎麼能罷休。
“遠哥求求你,把事情真相告訴我,告訴我行嗎!”
我很為難,事情真相怎麼能說,又怎麼說,我能直白的告訴他,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害的自己的父親上吊自殺的嗎?
好在這件事情看到的人,隻有我跟田伯成幾個人看到,一直也沒有傳出去,這要是別人知道走漏風聲,陳四還不要承擔刑事責任,這可是活脫脫的故意傷害致死啊!
這時候麵對這麼多人,我怎麼能如實跟他說,隻有先把話題岔開:“你先起來,起來我們回去慢慢說好嗎!”
“告訴我吧,遠哥你就告訴吧,是你帶我去城裏治病的,之前發生了什麼你一定知道,你就告訴我吧!”陳四越說情緒越激動。
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跟他解釋的時候,突然這時候我們身後有人高聲的呼喊起來。
“是你,就是你這畜生!”是個老人的呼喊聲:“就是你這畜生,親手殺了你娘,你這畜生還有臉回村子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的呼喊聲,讓我們眾人同時回過頭去。
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田伯成的二叔,村裏最年長的老頭。
隻見他罵完一聲,拿著拐棍就朝陳四跑過來!
田伯成一見是自己的二叔,趕緊去攔他:“二叔啊,你怎麼又跑出來啦,我不讓我大侄子在家看著你麼,怎麼又讓你跑出來了!”
這老田頭現如今都成了村裏的重點看護對象,人老了難免老年癡呆,總是說胡話,動不動在街上,罵個人了,拿著拐棍敲個人了,有時候看人家婦女穿個裙子在街上走,還拿拐棍掀人家裙子。
已經引起村民的公憤。更主要的是,畢竟是村長二叔,總這樣給田伯成抹黑不是,他就讓老田頭的孫子,成天不做別的,主要任務就是看護好 老田頭別讓他再出來搗亂
多少次縣裏,市裏領導來視察,這個老田頭可好,不是掀桌子,就是敲棍子,嚴重敗壞村裏形象。一來二去就成了村裏重點看護對象,讓田伯成好生頭疼。
這不今天鎮裏官員,還有秦海公司的人前來考察,本來接到通知以後田伯成就已經安排好人了專門看護好老田頭,不讓他出來搗亂,所以頭午鎮裏官員們主持歡迎儀式的時候,他才沒出來搗亂。
不知道這時候是咋搞的,怎麼突然又跑出來了,再鬧下去,可是又要給田伯成惹下不少麻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