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住的工棚,是活動板房的,上麵都是彩鋼瓦的屋頂,雨點拍打在上麵的聲音特別的響。
響的讓人根本無法入睡!
我隻能從被窩爬起來,幹坐著,看著外麵大雨傾盆而下。
隻是我很奇怪,這個季節了,怎麼還會下這麼大的雨呢?再過一個多月,都要下雪了。
為什麼還會下隻有仲夏才會的傾盆暴雨?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我足足坐在床上坐了三個小時,雨就沒停過。
這雨下的,我連去食堂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
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打雨傘都不行!
因為外麵的風也很大,而且方向還不固定,雨傘一打開,就會被風吹的,外翻成一個喇叭。
別說是擋雨,就整理雨傘那一小會兒的功夫,都會被琳的狗血噴頭。
我很疑惑為什麼這樣,因為雷陣雨大家都知道,就是一陣的事,一般多是短時的強降雨。
一個多小時,最長不超過兩個小時就會停的。
而且雨大雨小,都是時斷時續的。
現在這個可好,大雨傾盆不說,一下三個消失,一點雨要小下來的跡象都沒有。
這樣可怎麼是好,畢竟我們現在深處深山密林之中,溝壑眾多,。
雖說我們工地建在山頂平坦之處,可是誰敢說就不會有危險,我爹當初不就是懷疑是被洪水給淹死的嗎?
當時村子裏八個壯勞力組成的采參隊,無一幸免,其中就包括我爹一個,就因為這後來又出現陸陸續續一連串的變故,就是到現在我都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搞清楚。
我在屋子裏憂心忡忡的。
突然就看到窗外,那個打工隊的工頭,也不管外麵雨有多大,就往我的房間這裏跑過來。
我急忙去給他開門,等他進我房間裏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是進來一個水球一樣。渾身都濕的透透的,一下子就流了滿地的水。
“這大雨你枉我這跑幹嘛呀?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驚得問著他。
“不好了兄弟,不好了!”他跟我驚呼著:“今淩晨,四點多種,打狗隊就出發了,進了山,我現在不願打狗隊了,我也沒當回事,可他們進山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就下了大暴雨,到現在都不停,而他們依然沒有回來,我是擔心,擔心她們遇到危險啊,在林子裏,畢竟雨這麼大!”那工頭急忙給我解釋著。
“你去跟邱柔彙報這事了嗎?”我直接問他。
他連連搖頭:“沒,沒有呢,我不敢去,我要現在去告訴她,她肯定又會大發雷霆,我好不容易送她一棵野山參,保了個工作平安,她也打狗隊把我調了回來,我可不敢再去自找麻煩啊,我的工作可是不能丟啊!”
“那你跟我彙報也沒用啊,我又不是管事的!”我無奈的朝他撇撇嘴。
工頭又道:“那天兄弟的本事,哥是見過的!我相信兄弟你一定有辦法,所以我特意來找你,想希望你出出力把打狗隊幫著找到,先瞞著邱總,別讓她著急發脾氣!”
“你說的容易!”我沒好氣的道:“這麼大的雨讓我去找,讓我去哪裏找!”
“可是,可是那畢竟是一群工人啊,他們要是萬一出個意外,誰擔待的起啊,兄弟你就想想辦法好嗎!”工人接著哀求我說。
我也很無奈,這大雨傾盆的,讓我想辦法,我能想到什麼辦法,我隻能跟他說:“要找也隻能是雨停了之後再找,不然別的辦法沒有!”
“可是,可是……”
這家夥還要可是,被我當即打斷,我冷冷的對他道:“你要幹嘛?有什麼好可是的?為了救那些人的性命就不顧我們的生命安危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工頭搖著頭:“我真是為秦海著想,怕再出事故而已,那天那兩條瘋狗咬傷了那倆家夥,那倆家夥死掉以後,秦總可是賠上了不少錢,如果我們現在在冒然衝,非但救不了那幾個家夥,還隻會讓秦海承受更大的損失。
就在我和工頭在這掰扯這段時間。
我看到有好幾撥三三兩兩的人,從密林深處衝出來。。
他們就是就是消失的打狗隊呢?
我趕緊讓那工頭跑出去查一查,看看時不時有設麼情況。
看著他在窗外跟那些剛回來的的工人交談著什麼。
問清楚了之後,他落湯雞一樣的從外麵跑回來;“是他們,是他們!”
他激動說完,我又問:“人都回來了嗎?都沒事嗎?”
“不,不是!”他搖著頭:“聽有人說,還有好多人在後麵,他們被雨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