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對不起秦曼,本來對她的恨意,瞬間變成了,內心深處對她無比的虧欠感。
她見我麵露難色,好似看出什麼來:“弟弟,你告訴我姐姐好不好,告訴姐姐,你把孩子送到哪裏去了,行嗎?”
“隻是,姐姐,我不是說過,要等他十八歲以後嗎?”我為難的,心虛的說著。
“我知道,這我知道,隻是,隻是姐姐最近老是夢到小寶,你就告訴我他在哪裏吧,姐姐不會去找他的,姐姐能遠遠的看看他就行!”
“不行,袁源之前都說了,不能讓你看到孩子,你知道不!會有危險的!”我依然危言聳聽的跟她說。
生怕暴露了,我把孩子給弄丟的事實。
院門口寒風凜冽,這冬季,隨著年關的過去,已經到了尾聲。
越是這個時候,反而越是嚴寒的時刻。
畢竟這是迎來春暖花開前的最寒冷的時日。
秦曼一遍遍哀求我,讓我告訴她我把孩子送到哪裏去了。
我一遍遍拒絕。
她沒辦法,隻好唉聲歎氣的又說:“哎,那算了,姐姐走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回到車上。
我看著她的身影,突然發現一絲異樣來。
感覺她似乎又變的憔悴起來,身形消瘦,麵色淡黃。
看著好似很疲憊的樣子。
可能真的是太思念孩子的緣故吧。
想到我把孩子,弄丟,看到她的身影,如此的憔悴,我又有些心疼。
可是一想到,因為她的緣故,我丟了大人,被把那種私密的內容,投放到了網絡上,我心裏就又好氣。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糾葛的很。
實話想到孩子被我弄丟的事情,我內心就無比的自責,畢竟身為人父,連保護孩子都做不到,還算什麼父親。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段最自責的時期,秦曼又讓我想起來。
本來就跟郭菡雙大吵了一場,心裏鬱悶,就想著開車去丟失了小寶的路口看一看。
雖然知道,能夠找到小寶的幾率,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但就是想碰碰運氣。
也是去散散心。
省的想起郭菡雙的事情就心裏鬱悶。
想著,秦曼的車一開走,我就直接開著歐莎莉的車,去了我們鎮子。
兩三個小時,到了鎮子路口,我停了車,坐在車裏,看著路口,來來往往的村民。
做了半個多小時,絲毫有價值的身影沒看到。
時間還早,我心裏沉悶,想到今天會議室裏,看到郭菡雙下意識的舉動,我就無比的不爽。
在鎮口待了一會兒,沒什麼發現之後,我直接順著路,往我們村子裏開去。
已經不知道幾個月沒回來過了,人總是會對老家有總難以言說的念想吧。
雖然已經物是人非,但是看到熟悉的村子,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舊房子,難免還會有一絲傷感吧!
在農村,這個時間,人們一般都是待在家裏不出門的,用我們當地的方言說,這叫貓冬。
隻是在村中稍稍停留,我就直接把車開到了位於村後山的新建成的生態參園裏去看看。
我失去知覺那兩個月,聽她們說的是,園區已經建成,第一批人參已經播種。
計劃開了春,繼續跟地精堂合作,擴大開發麵積,爭取幾年內,將我們村後山那片林區全部建成生態人參栽植園區。
很快到了園區門口。
已經到了冬天,除了一個看護隊,園區裏麵已經沒有一個工作人員。
我的車開到了院門口。
可是看門的看護,卻不讓我進去。
想來也是,我已經不是他們秦海參茸的副總了,想要進到這裏,人家也不會賣我麵子了。
就在柵欄外麵看看吧。
半年之前,這裏還是一片茂密匆匆的森林。
如今都已經采伐的差不多,大石,樹根,都用炸藥爆破幹淨,把土弄成鬆軟狀,用來栽植人參。
明年擴大經營麵積,剩下的一多半林區,估計也將采伐幹淨,也許一點都留不下了吧!
想到之前婚禮現場,看到的那我現在已經不確信是真實還是,虛幻的身影。
我知道她的家就在這裏麵不遠。
不知道的到來她會不會知道呢,不知道今生今世,還有沒有機會能與她再見一麵呢?
天色漸晚,連園區門都進不去的我,稍作停留以後,隻能啟程返回。
順著柵欄邊上,秦海參茸自己修的公路,往回這番,剛走出幾步遠,正開車的我突然聽到一聲呼喚:“哥哥,救我!”
是女孩子的聲音,聲音有些熟悉!
她的呼喚聲停下以後,突然又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夥子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