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來的人是秦曼,我看到她哭成這樣,內心不免有些糾葛。
她是怎麼知道吳來的死訊的?
她的哭聲將一旁的安妮和郭菡雙都給嚇到了。
兩個人怔怔的看著秦曼。
秦曼蹲在吳來的屍體邊上,痛苦之狀,完全不亞於吳來的妻子安妮。
“為什麼,你欠我那麼多,你一樣都不還,你就要走是嗎?現在我公司也丟了,我一無所有了,你就這麼撒手人寰是嗎?你心狠啊,好狠啊!”秦曼越說,眼淚掉的越多。
說著她突然回轉身來,猛的撲向我:“都是你,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攔著他,為什麼要讓他去送死!”
“我,姐姐你!”我不知道怎麼辦,待在原地,任由她的粉拳揮打在我的胸膛。
“都怪你,一切都是因為你!”秦曼怒吼著。
我無法辯駁,更不知道怎麼去安慰。
捶打完我以後,她突然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極致的悲痛,讓她昏迷了過去。
我現在知道,她對吳來到底有多麼的摯愛了。
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多少次跟我說過,對吳來是何種何種的痛恨。
此時此刻,在她的屍體麵前,她們再也沒有辦法違背她們的本心,她們悲痛的眼淚,說明了一切,說明了這個死掉的男人,在她們的心裏,到底是什麼位置!
雖然對吳來的死,我也有些悲憫,但此時此刻,看著兩個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有一個還是自己的妻子,都對這個男人如此的上心,我難免會會內心糾葛。
把秦曼送到一旁病房裏診治,沒多一會兒,也就醒了過來。
隻是悲憤過頭,所以暈倒了而已,並無大礙。
醒來以後的她,恨恨發誓,一定要殺掉殷虹給吳來報仇。
死掉丈夫的安妮也是一樣的下了決心。
兩個本來如同仇人的女人,莫名因為同時死掉了心愛的男人,而走到了一起。
而他們現在都想要殺掉一個,雖然我也不清楚,但在我心裏,確實也有一定位置的女人。
我該怎麼去抉擇?一邊是死掉母親的妻子,也咬牙切齒的要殺掉殷虹,給母親報仇,一邊是對我恩情深重的秦曼要給自己的前夫報仇,我能怎麼辦?
秦曼醒來後,安妮一邊安排人給吳來準備葬禮,一邊帶著我們,急匆匆的去找袁源的師叔。
到了袁源的師叔家裏,安妮氣憤的將那把已經折斷的匕首扔到地上,怒聲斥責他:“我說大叔,你到底是幾個意思?你告訴我們說這匕首,能壓製那妖女的靈氣?然而呢?我丈夫拿著這把匕首去找那妖女,現在已經死了!”
安妮說著怒眼圓睜,恨不得要讓袁源的師叔償命!
袁源的師叔竟然也一陣驚訝的樣子:“怎麼可能,匕首怎麼可能會損壞!”
他撿起地上的匕首,仔細的端詳著:“這不可能,我師門這把匕首,可是上古仙鹿的骨頭做成的,怎麼可能就被一個小小的人參妖女給破壞掉!”
端詳著匕首的斷裂麵,看了好一會兒袁源的師叔突然驚叫道:“袁源你給我過來,這匕首怎麼回事!”
“師叔怎麼了?”袁源奇怪的反問道。
“你問我怎麼了?你自己說,這匕首怎麼回事?”袁源的師叔憤怒異常:“這不是我們師門的那把匕首,這匕首是假的,師兄死後就將匕首傳給了你師兄,讓你們兄妹二人一同保管,我才外出雲遊五年,你們就把祖傳千年的匕首給弄丟了是嗎?你讓師叔怎麼有臉麵,去見曆代祖師?”
“不能啊師叔,這不就是爹傳下來那把嗎?怎麼會有假!”袁源還衣服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好好看看,這匕首內部,根本就不是鹿骨的質地!”袁源的師叔氣的把匕首遞給她。
袁源拿起來仔細端詳一番之後,也麵露難色:“果然有問題,師叔怎麼會這樣,這匕首外觀跟爹傳給我的那個一模一樣啊!”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這匕首你讓我什麼人碰過嗎?”袁源的師叔逼問著她。
她低著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後道:“對了,這匕首,程哥哥拿出去過,後來還給我了!”
一聽這個袁源的師叔突然衝到我的邊上,一把抓住我的脖領:“是你給調了包是嗎?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說是不是你!”
“大叔,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我試著掙脫他,卻發現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沒作用根本無法掙脫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