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煙疤(1 / 2)

四姐戀愛了,戀愛對像是隔壁警校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四男生——謝宇。

用四姐的話說,“謝宇長得出奇的帥!”這不僅僅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四姐的評價很客觀。我們都見過謝宇來學校找四姐,他長得帥中帶柔,柔中帶剛。白淨嚴肅的臉、身穿一套警服、雙手插褲兜、總是昂著高傲的頭。說話也隻是那幾個簡單的代表字:“說吧!”“是。”“嗯。”

四姐和謝宇邂逅於校外小市場的診所裏,四姐因為咳嗽一直沒好,就想著去診所輸液能好得快點。東北的秋冬季節交替變化得太快,很多外地學生都不能很快適應這裏突然降溫的節奏,所以很多同學在這時都會得些感冒、發燒之類的小毛病。當四姐走進診所時,發現診所裏擠滿了人。病床上躺著的、椅子上靠著的、還有來陪護的……四姐看著人多,便煩燥起來,嘴裏念著:“算了算了,不紮了。”剛要轉身離開,門口不遠處一個病床上坐著的女生叫住了她。

“你怎麼來了?怎麼了?”女生問著。

“沒什麼,就是有點咳嗽,吃藥都兩個禮拜了,一直沒好,想來掛個吊瓶能快點好。算了,人太多了,不紮了,我先走了。”四姐擺擺手,表示要走。

女生連忙起身,說正巧她剛紮完針準備走了,問四姐要不要這床位,四姐沒推辭,道了聲謝,隨手將背包扔在病床上占位置,就去裏屋找護士了。等她從裏屋出來,一隻手紮著點滴,另一隻手高高舉著吊瓶走到病床前,發現病床上居然趴著一個兩手捂著肚子的男生,而她的背包卻被放在旁邊的長椅上。

四姐因為兩手都占著,所以索性抬腳踢了一下床腿。“喂!起來!這是我的床位!”

男生一動未動,像沒聽到一樣。

四姐顯然有點急了,又一腳踢過去。“喂!說你呢,別裝聽不見,快起來!”

另一個男生手裏拿著幾個小藥瓶走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四姐,又俯下身子低頭問趴在床上的男生,“謝宇,藥開好了,一會兒護士過來給你紮點滴。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趴著的男生小聲地說了句“還好”,然後緩緩地側過頭看向站在旁邊舉著吊瓶怒氣衝衝的四姐。

後來四姐回憶說,就是那一眼,謝宇轉頭的那一眼,她就愛上他了。

愛情總是這樣奇妙,在本以為不會發生的場景、在本無交集的倆人間產生了。四姐被謝宇的顏值吸引,看著謝宇的眼睛,四姐幾乎尷尬地說不出話了。還是謝宇覺得不好意思,非要起身把床位讓給四姐。四姐卻以謝宇的病情比較嚴重為由,說自己坐椅子就行了。兩人就在互相推讓中,彼此間產生了微妙的感情。就像美女有特權一樣,“無禮”的謝宇強行霸占了四姐的床位,卻被一貫強悍的四姐好心優待。

喜歡美、追求美是每一個人的權利,女生喜歡帥氣的男生,如同男生喜歡漂亮的美女一樣正常。

四姐一直是一個霸氣灑脫、敢愛敢恨、有情有義的女生。與謝宇的相遇,是她燦爛的年華中一抹耀眼的光。

熱戀中的四姐特別愛笑,她的笑聲很爽朗,這是她發自內心的愉悅,她的快樂感染著周圍的人。那段時間,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戀愛了。她把愛情寫在臉上,每一天都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四姐因為自己有這樣一個警察身份的男朋友而感到驕傲和自豪,她常常給我們講她和謝宇戀愛的點點滴滴,把她的甜蜜感覺分享給大家。

從謝宇分配到市區公安局實習後,四姐就經常逃課去看他,倆人如膠似漆。

一天晚上,四姐知道謝宇在加班,就準備好謝宇平時最愛吃的夜宵,又倒了兩次公交車到市區公安局看他。

謝宇正在審訊室審問剛剛送來的嫌犯,他叫四姐在辦公室坐著等他一會兒。閑著無聊的四姐呆坐在謝宇辦公桌對麵的長椅上,由於坐車時間太長而感覺身體乏累便懶散地半趴在辦公桌上。此時,謝宇的上級領導鄭隊走進辦公室,看見穿著大膽的四姐,還以為是當晚在舞廳突擊檢查的舞廳小姐。他突然衝著四姐大吼一聲:“你坐好!”

四姐被他的一聲吼嚇得目瞪口呆,連忙坐起來。

鄭隊:“你年紀輕輕的為什麼不學好?天天在那種地方混什麼?你父母都不管你嗎?說!你家裏電話多少?把你家長找來!……”

“啊?找家長?”四姐心裏想,自己是陝西人,為談個戀愛還得通知父母遠道而來嗎?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