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惶恐。
不是他們不能抽出自己的腳,而是他們不知道是抽出自己的腳好呢,還是不抽出自己的腳好!
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他們繼續想了。
因為,這時候從紅印抓住他們的腳的部位升起了一股死氣!
死氣是冰涼的,所以,他們想感覺道一股浸透身體的涼意。
接著,這個涼意朝著他們的筋脈不斷地向他們的身體裏進軍。
一路瘋狂地吞噬著他倆的生氣。
紅印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慢慢地恢複了優雅,她其實心裏非常地難受。
因為靈魂受傷沒有恢複,她的傷情在進一步地加重。
但是,她平靜地站在那裏。
她知道,跟著雲天就得承受他身上的因果,她本可以離去,但是,她選擇了守護。
死氣侵蝕了魂殺和毒殺。
他們其他生物一樣,變得萎靡不振,委頓在地。
絨絨立刻飄了過來,頓時咧開了嘴:“把你的護魂器給我。”
魂殺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作為殺手的所有鬥誌。
是的,當一個生氣流失時,他的意誌力也隨著在喪失。
支撐他意誌力,或者說,掩蓋他靈魂中,虛弱的一麵,或者說,人情的一麵的感情開始泛濫而出,證明他在靈魂裏的存在。
這樣一來,殺手魂殺和毒殺的凶悍就此消彼長了。
他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絨絨。
紅印道:“絨絨,剝奪他的護魂器,控製魂殺的靈魂。”
而毒殺也掙紮著站了起來。
毒殺現在心裏隻有想要活下去的願望。
魂殺心灰意冷地解除了護魂器,將護魂器雙手奉獻給絨絨。
絨絨毫不留情地鑽入了魂殺的識海裏,控製了魂殺的靈魂。
毒殺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現在可以實施我們的計劃了,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西山,三天時間隻剩下從黃昏道明天早晨的時光。
紅印點點頭,收回了鑲嵌在毒殺和魂殺腳上的廢舊螺絲釘。
然後道:“絨絨,讓魂殺去邪刃分部去取解藥吧!”
“解藥就在我身上,隻要你能說服我,現在我就可以給你!”
一個聲音就是這個時候想起的。
毒殺和魂殺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麵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甚至,兩人都準備掙紮起來。
可是,身上還被死氣控製著,一時沒有掙紮得起來。
兩人閉上了眼睛。
絨絨看著說話的人,這是一個有著一個酒糟鼻子的男人。
這男人其貌不揚,隻有一雙眼睛,像是時時看穿這個世界的一切。
絨絨好奇的是這個人酒糟鼻子那紅紅的滑稽樣子:“嘻嘻,你這鼻子就像個辣椒呢!”
絨絨事實上對這個世界是沒有畏懼感的。
她真正的畏懼是看到壞人要傷害他的雲哥哥或者她的夥伴。
這個時候,她隻害怕孤獨,卻是不害怕這給魂殺和毒殺帶來無盡恐懼的酒糟鼻子。
但是,她這樣直接的話卻是把酒糟鼻子傷到了。
無論多麼強大的人,他們對於自己的缺陷都是忌諱的。
或者說越是強大高高在上的家夥,對自己的缺陷實際上在他的內心裏保護得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