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代表了男生想要安慰女生的心情,除此之外,我暫時還想不到更好的表達方式。傻瓜!明白了嗎?”張明臣說出這些話的心情,就像被人看穿了秘密一樣。
兩個人陷入尷尬的沉寂。
林蘊儀低頭擺弄著巧克力盒子,和自己上次買的是一個牌子一個口味。
“哦,謝謝你的關心。”林蘊儀說完,手握著巧克力扭身就走。她終於沒忍住,在樓梯入口處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可巧的是,張明臣也在看她。四目相對,張明臣的嘴角掛著溫暖的笑容,林蘊儀卻心虛似的飛身離去。
從那晚開始,每天晚自習的時候,林蘊儀都會從位子裏發現一盒巧克力。幾天之後,林蘊儀確信這是張明臣幹的。她再也沉不住氣了,跑到張明臣麵前,鄭重警告:“你是希望我一直心情不好呢,還是成心想肥死我啊。無論是哪一條,都可以看出來你有多麼心術不正。”
張明臣看著跑來興師問罪的林蘊儀,笑道:“幹嘛總是把我想的那麼壞。好吧,既然你自動放棄免費吃巧克力的機會,我遵命就是了。”
林蘊儀白了他一眼:“謝謝你了!”
秋季運動會在緊張的籌備中。班裏報名參賽的同學實在太多,超過了三十人,可是學校分給每個班級的名額隻有十人。男女生各五人。
林蘊儀、陳昔筠、薛小嫻、葉梓涵都沒能入選。陳昔筠很是不服氣,從幼稚園到高中時代,她的體育成績在女生中可是數一數二的,跳遠一向還是她的殺手鐧來著。豈料,才進大學校門,自己這個運動高材生會死在選拔賽中。說出去,不丟死人才怪。
慘遭出局的薛小嫻這才明白周圍真的是人才濟濟。人家報名的同學可都是真打實殺有一手的,哪像自己這個菜鳥,什麼都不會,還想著渾水摸魚。
當四個人秒殺的時候,每個人心裏都有股說不清的悲催感。
被淘汰的林蘊儀和陳昔筠心裏是有些沮喪,可是運動會有一種調動人熱情的魔力。無緣參加運動會了,兩個人轉而興高采烈地投入到觀眾的角色中。
經過激烈的角逐,代表班級參賽的人員名單新鮮出爐了。林蘊儀和陳昔筠越過重重阻礙,努力想要看清大海報上那些牛人的名字。
“張明臣、韓偉祺、範君豪、上官謙、柳召讓、黃莉亞、趙文心、任夢潔、沈優、魏夢凡。”陳昔筠邊看邊念。這十個人,不知道陳昔筠是不是全認識,可是其中的三個名字對於林蘊儀可是再熟悉不過了。林蘊儀心裏暗暗吃驚:班長原來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牛人啊,平時見他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偽裝的挺好啊。一察覺自己在心裏嘀咕別人的是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喂,想什麼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韓偉祺站到了兩人的旁邊。
真是活見鬼了,說曹操曹操到啊。
“你。。。你從哪裏冒出來的?”話一出口,林蘊儀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陳昔筠反應過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韓偉祺亦是滿臉掩飾不住的笑意,順手指了指還沒散去的人群:“你看,我就是從那邊冒出來的。”
林蘊儀頓時紅了臉。
“林蘊儀,你願意當運動會的誌願者嗎?”韓偉祺說明來意。
“運動會誌願者,那是做什麼的啊?”誌願者這個名詞在林蘊儀聽來特別神聖,她懷疑自己這個被淘汰的人是否夠格。陳昔筠也頗感興趣地等著班長的下文。
“誌願者的意思應該都懂吧?”
倆人交換了個眼色,忙不迭地點頭。
“所謂的運動會誌願者就是發揮你的奉獻精神,為這次運動會的成功舉辦和順利進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這個解釋實在很抽象,難怪聽者一臉的茫然。
“額。。。具體一點,就是走方陣,給運動員送水,推拿,或是兼當臨時裁判員之類的。”韓偉祺這麼說,兩人心裏有數了。
“哇塞,聽著蠻好玩的樣子,我要參加!班長,嘻嘻。。。你說,當誌願者有沒有什麼福利啊?”陳昔筠期待著。
“嗬嗬,福利啊,每人一張就餐券。”
“還有呢?”陳昔筠繼續追問。
“應該沒有了。。。”韓偉祺實話實說。
“什麼嘛,就一張就餐券呀,好小氣哦。”陳昔筠失望地皺了皺鼻子。
不過,盛情難卻,倆人最終還是當上了臨時裁判員這一角。主要職責就是在接力賽環節中計時。
林蘊儀怕葉梓涵多心,囑咐陳昔筠不要提起韓偉祺讓她們當誌願者的事。
晴空萬裏,秋季的天空有種無法言狀的純淨,那種幹幹淨淨的藍色,神秘、單純,還有幾分空靈。幾抹淡淡的雲煙似薄紗般輕輕拂過。
操場上,歡呼聲、口哨聲、發令槍聲,廣播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林蘊儀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連帽衛衣,搭配煙灰色的休閑褲,軍祿色的遮陽帽襯托著白皙紅潤的臉龐。環顧四周,一切都是那麼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