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為什麼不能參與?”袁姑娘仰著臉問。
蕭辰搖頭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可以拚酒,兩個男人之間也可以拚酒,但是沒聽說過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拚酒的。”
“為什麼不能?”袁姑娘很倔強。
蕭辰搖了搖手中的杯子道:“一男一女喝的是情,兩個男人喝的是義,若是多了一個人,那喝的就是醋了。我這輩子,最怕喝醋。”
袁姑娘俏臉一紅,望向白玉京,眼中盡是不舍,很明顯不願理離開。
她的笑容中充滿了羞澀和歉意,臉紅得就像是雨天的晚霞。
白玉京笑著不說話。
袁姑娘站起身子,氣的重重的一跺腳,轉身就朝後院走。
還沒有幾步,她又折了回來,從懷裏掏出一小錠銀子,塞進蕭辰的手裏,惡狠狠的說:“拿了錢,下次去別處喝!”
蕭辰鬱悶的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打擾了某些人的好事了。
等到大廳裏就隻剩下蕭辰和白玉京的時候,白玉京才笑道:“蕭兄弟,袁姑娘就是這個風風火火的直性子,相處久了你便知道了。”
蕭辰擺了擺手,沒有絲毫介意的樣子,說道:“我知道,袁姑娘這是怪我呢!”完了還望了望白玉京。
他們兩以前絕對沒見過,可是蕭辰卻一點都不奇怪白玉京認識他,而白玉京就更不用說了。
白玉京苦笑了兩下,不過在蕭辰看來他心情卻很不錯。
白玉京的心情的卻不錯。
他還記得那一天。
他的馬鞍已經很陳舊,他的靴子和劍鞘同樣陳舊,但他的衣服卻是嶄新的。
劍鞘輕敲著馬鞍,春風吹在他臉上。
他覺得很愉快,很舒服。
舊馬鞍坐著舒服,舊靴子穿著舒服,舊劍鞘決不會損傷他的劍鋒,新衣服也總是令他覺得精神抖擻,活力充沛。
但最令他愉快的,卻還不是這些,而是那雙眼睛。
前麵一輛大車裏,有雙很迷人的眼睛,總是在偷偷地瞟著他。
他已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雙眼睛。
他記得第一次看見這雙眼睛,是在一個小鎮上的客棧裏。
他走進客棧,她剛走出去。
她撞上了他。
她的笑容中充滿了羞澀和歉意,臉紅得就像是雨天的晚霞。
他卻希望再撞見她一次,因為她實在是個很迷人的美女。他卻並不是個道貌岸然的君子。
第二次看見她,是在一家飯館裏。
他喝到第三杯酒的時候,她就進來了。看見他,她垂下頭嫣然一笑。
笑容中還是充滿了羞澀和歉意。
這次他也笑了。
因為他知道,他若撞到別的人,就決不會—笑再笑的。
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個很討厭的男人,對這點他一向很有信心。
所以他雖然先走,卻並沒有急著趕路。
現在她的馬車果然已趕上了他,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有意也好,無意豈非更有趣。
他本是個浪子,本就喜歡流浪。在路上,他曾結識過各式各樣的人。
白玉京臉上帶著一份幸福的神色,似乎陷入了回憶,若是現在這裏坐的不是蕭辰,那將是最好的出手機會。
可惜的是,這世上沒有如果,這裏坐的隻有蕭辰。
白玉京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他喝酒的樣子很優雅,看著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蕭辰繼續給自己倒了杯酒,沒有像開始一樣一口喝下去,卻是慢慢地品了起來。
隻見他笑著說道:“看來我是個多餘的。”
白玉京並沒有反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個多餘的人。
蕭辰繼續喝著酒,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隻見他說道:“老白,你好像有**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