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情轉身要走,被一個保鏢攔住去路,她氣得回頭怒瞪閻戈:“憑什麼,我失蹤兩年,失去記憶一年,你們知道這一年裏我是怎麼過的嗎,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你們在哪,憑什麼現在說我是柳甜心我就是柳甜心,想帶我回去就帶我回去,你們誰啊,我不認識你們,不、認、識!”
“我很抱歉!”跟她的激動比起來,閻戈平靜得連道歉都很沒誠意,“沒及時找到你,這是我身為未婚夫的失職,跟我回去,我會補償你。”
柳情定定地看著他,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太奇怪,既好似他們已經認識很久般熟稔,卻又沒有再見到親密愛人時的濃情,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這讓她有幾分不安:“我也抱歉,我還有工作要忙,再見!”
她再次轉身,這次保鏢沒再阻攔,讓她得以順利離開這個氣氛詭異僵持的男廁所。
她一走,楚子望就走到閻戈身旁:“你真要帶她回去?哪怕她是假的?”
閻戈雙手插兜,不在意地嗤笑一聲:“對方千方百計不就是想混到我身邊?如果不讓對方如願的話,又怎麼揪得出背後那個人?如何穩定現在的局勢?還有,古姨那邊也不能等了。”
說到後麵那句話時,閻戈笑意收斂了,有幾分沉重。
先不說柳甜心所能引起的各方權勢紛爭,她的母親古慧琴跟他媽是很好的閨蜜,他媽走了以後,古姨一直挺照顧他,現在古姨得了重病,就想著能跟失蹤兩年的女兒團聚。
這個女人是不是柳甜心不重要,她有一張像柳甜心的臉,和一顆努力想要偽裝成柳甜心的心,就足夠了。
楚子望明白的點點頭,隨後推了推眼睛提醒道:“那你是不是也該好好偽裝一下?你不一直也挺能裝的嗎,在歐陽老狐狸麵前就沒見你出過差錯,可瞧你剛才那樣,哪像人家的未婚夫,可別打草驚蛇把人家給嚇跑了啊,人家女孩子嘛,你得溫柔一點。”
“囉嗦!”閻戈不耐煩地隔開楚子望,也朝外走去。
一開始就表現出相信且深愛的樣子,幕後那人才真的該懷疑了。
“喂,你去哪?”
“去做未婚夫該做的事。”閻戈頭也不回,隻是舉起手隨意地揮了一下。
柳情來到熱鬧的會場裏,這裏除了中間的大舞池,還有幾個包圍著大舞池的小舞池,各有一個舞娘在上頭舞動,火辣辣的,配上激烈的音樂,心髒都快跟著蹦出來了。
四周有暴露的桌位,也有花架子,熒光架子等圍起來的小包間,俗中又帶著不一樣的味道,客人還是挺喜歡的。
根據媽媽桑給的桌號,她來到一間都是流光小柱子圍成的小房間,這裏可以清楚地看到會場上的舞池,和流動的人群,外麵的人卻看不太清裏頭的情況。
柳情一進去腳步馬上就頓住了。
尼瑪,昨晚那個難纏的男人又來了,是覺得隻扇她一巴掌還不夠嗎?
沙發上,一個已經有發福跡象,大概三四十歲的男人坐在中間,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攬著一女的,一手摸著自己應該是撐了的大肚子。
在柳情進來的當會,他用他那雙微醺的小眼睛,將柳情從胸-部看到了大腿,那模樣真是惡心又猥瑣!
柳情真想轉身就走!
但顯然哪怕她真想走也走不了了,裏頭某老板那雙眯眯眼已經盯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