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柳情就癱在那,不再掙紮得任由他在她脖子上啃咬,這算是她對他別扭的疼惜吧,也是愧疚,因為她騙了他,最終,也會是傷害他的人中的一個!
身下人的妥協,閻戈自然感受得到,他放輕了啃咬的力度,再放開被他咬出了牙印的脖子,揚起頭看她。
現在的她,少了些偽裝的冷傲,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隻有他的倒影,就像將他包容著,任由他放肆。
“你不怕嗎?”為什麼能這樣看著他?
“不是說懲罰嗎?”她笑,有一絲討饒,“可以咬輕一點嗎,有點疼!”
他定定地看著她,眼底的漩渦逐漸地趨於平靜,取而代之的是,找到寶物的歡愉,這就好像,你得到一樣東西,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你把這樣東西標記成自己的,然後驚喜地發現,屬於自己的這樣東西,是自己喜歡的模樣。
他其實很討厭任何憐憫的目光,他是強大的,讓所有人畏懼的,事實上大家也確實這樣覺得,哪怕是他大哥。
可是,他喜歡她這樣看著他,就好像身處黑暗中的他,並無什麼不同。這讓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歡騰,讓他更想好好的侵略她!
手指摩擦著她脖頸上的咬痕,因為忍耐,手背上的青筋有些突起,感受到她身體不自覺地僵硬,他最終,隻是翻身躺在她身邊,再將她攬過來安置在自己懷裏,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上,然後命令地說道:“睡吧!”
說不會忍耐的他,還是選擇了忍耐,卻沒有太多的不情願。
隻是有些遺憾在地下樓層的時候,那一吻沒有落實!
再找機會好了,他想。
柳情詫異地眨眨眼,她是有想過,如果他真的要“來一發”,她就忍忍吧,她不覺得自己能逃過看起來有些發狂的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是同一個人,這個人還是各方麵都很迷人的,來就來吧,指不定是誰吃虧!
但身體自動憶起那晚上的疼痛,自發的抗拒,以為會是艱難而長久的忍耐,她沒想到他就這麼地放過了她。
在他懷裏,她是僵硬的,她從未在意識清醒的時候,跟人這麼“溫馨”而親密地躺在一塊,她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然過了好一會,她崩出一身汗了也沒放鬆多少。
這可不比上次他隻是坐在她床邊那麼簡單。
本想他過一會就會放開她,沒想到他就這麼抱了一晚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然並沒有這樣結束,之前有一次,他故意在她睡覺的時候坐在她床邊,那或許是他興起的一次惡趣味,而這回,他好像鐵了心要讓她接受他。
在接下來住在主宅的每天晚上,他都霸道地必須抱著她睡,任性地要讓她適應,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她失眠了幾個晚上後,還真的慢慢習慣了,直至最後,她都無比熟悉他的氣息,沒任何反抗任何不妥,甚至習慣後,在他懷裏,反而睡得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