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情一把抓過剛才的推車擋在身前,但那推車一點都不頂用,被男乙輕易地一腳就踹開了,柳情一見不對,抓起裙擺想跨到床的另一邊去,卻被對方抓住按在了床上。
“這麼不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男乙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再動,我就立馬結果了你!”
識時務者為俊傑,柳情立馬停止了掙紮,她不覺得對方隻是在威脅她,那刀子貼得很緊,脖子肯定被劃破了皮。
男乙見她安分了,一手壓著她,然後伸腳將那推車勾了過來,在那推車上拿出一個針筒,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麼藥劑,就要往柳情胳膊上紮!
柳情全身繃緊,等著針頭紮入體內的疼痛,卻先聽到重物擊打物體的聲音,然後壓著她的力道就少了。
她抓緊時機一個扭轉,甩開身上的男乙從他底下爬了出去,翻下了床,回頭一看發現是從剛才開始,被她和男乙一致忽略以為逃跑的閻顏,悄悄拿了一隻老虎雕刻模型,砸向了對方腦袋。
該說不愧是閻家訓練出來的孩子嗎?
眼見著那男乙還能動,且滿臉是血的對閻顏呲牙,柳情腦子清醒時,她已經順手扯過床邊的煙灰缸也砸了過去。
她看著對方滿頭是血的倒在床上,隻覺一陣天旋地轉。
她、她不會是殺人了吧?
好在曾被非人摧殘過的她,有著強大的心理素質,片刻的驚慌後,她就收拾起心情,繞過床拉住閻顏的手趕緊跑。
要害怕也得等安全了再害怕,這是她的生存法則。
“剛讓你跑,你怎麼不跑啊?”
“我要跑了,你現在就完了。”閻顏哼哼著,小臉上滿是對柳情的鄙夷。
想了想,還不懂掩藏的她還是問道:“喂,你幹嘛救我?”
“都說了我個高,不救你,會被人恥笑。”柳情胡亂扯著,邊拉著她跑,然而前方轉角卻走出了兩個穿著仆裝的男人,可不就是男甲和男丙嗎?
他們兩個怎麼也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告訴你,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你,你別指望我謝你……”
“有命活下去再說吧。”柳情拉著隻顧著對她說話,沒發現前麵狀態的閻顏迅速轉身,往剛跑來的方向再跑了回去。
她現在無比痛恨這個山莊這麼大,閻顏被抓來的這個地方,是山莊裏的無人區,就是一些長年累月沒有客人居住的客房區,現在仆人都在宴會廳裏候著,保鏢也不會在這地方巡邏,頂多在外圍,現在這裏除了她們就看不到人影了。
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不敢回頭地隻知道拉著閻顏跑,山莊裏大多建築都是相通的,她現在一心隻想著越接近宴會廳所在的大屋越好。
隻要能跑到重要關口,就一定有保鏢什麼守著的。
結果,她們根本沒能跑出多遠就被逮到了,被雙雙按倒在地,並迅速拿出針筒,連袖子都不給她們擼一下,隔著衣服就要往肉裏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