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閻顏得到閻封的指示,忙接洽著,還跑到閻正謀身邊推推他,“爺爺,你不是要帶我出去玩嘛,我們快走吧!”
閻正謀拍拍閻顏的小腦袋,然後略有點無奈地對王全說道:“你看看,這孩子就是鬧騰。”
“有孫女鬧騰是好事,你看我這兒子女兒到現在都沒給我生個孫子孫女的。”王全假裝不懂閻正謀的意思,繼續閑聊著,甚至說道,“我這做爸爸的也沒辦法,你看我這女兒吧,從小就隻盯著小戈,到現在都還想著做小戈的新娘呢。誒,我記得小時候,不是還玩過家家嘛,當時小戈就做了珍育的新郎了吧?哎呀,轉眼間就這麼大了,時間過得還真快!”
閻家人:“……”
這段話裏都特碼包含了幾個意思?
閻家人是天生的影帝,無論內心因為這段話罵了幾遍娘,麵上依然是板著臉的板著臉,淺笑的淺笑,喂老婆的繼續喂老婆。
閻顏還小,無法理解王全這話裏包含了多深的惡意。
柳情倒是眯起看向了閻戈,可閻戈無動於衷地將湯匙舉到她嘴邊:“乖,再吃一口!”
柳情:“……”
唯一一個發作的,反而是柳甜愛:“人家都要結婚了還想著做人家的新娘,能不能要點臉?”
“你怎麼說話的。”王全橫著嘴臉罵過去,“小小年紀說話就這麼難聽,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教你的,十七八歲不知道好好讀書隻知道爬上男人的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女兒不要臉!”
“王全!”
這是柳情第一次看到閻封冷下臉來:“說話,請注意分寸。”
溫潤的謫仙生氣時,那氣壓可不是蓋的,哪怕他是坐在輪椅上的。
柳甜愛看了他一眼,也沒再說什麼,咽下那氣。
王全則馬上擦了擦汗:“我,我這不是一時氣憤嘛,這好好的聊下天,說說孩子小時候的事,誰知道這柳二小姐就……我也是為了我女兒抱不平嘛。”
“那我也得為我抱不平了,”閻戈讓下人把柳情不吃的早點収下去,一邊淡淡地說道,“小時候和你女兒辦家家酒的,好像是你自己的兒子,‘娶’了你女兒的,也是你兒子,我覺得表叔應該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他們,兄妹好像是……不能結婚的!”
王全臉色白了白,王珍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她沒想到閻戈會直接“澄清”,將她的臉麵直接往地上踩。
可她也不想想,是誰先說的這些事,是誰想要挑起閻戈夫婦的矛盾,是誰先用心險惡?
“其實,我不介意閻戈納個小妾的。”一直被閻戈喂飯沒機會開口的柳情,總算也可以過一把嘴癮了,包括王牌酒吧那次,王珍育已經算計了她許多次了,她因為老有別的事,沒辦法參與報仇的行列中。
她可是記仇的,怎麼可能老是由別人來攻擊自己?
她嘴角微勾:“不過妾好像是很沒地位的,首先你可能獨守空房,就算有幸有個孩子,正房不允許你的孩子就保不住,對了,你還得像個丫鬟一樣伺候正房,早晚請安,晚上還得給她倒洗腳水給她洗腳,正房一個不滿意,就可以讓人扇你嘴巴,啪啦啪啦響的那種,嘖嘖,真慘。”
王珍育嘴角抽了抽:“我……”
“當然,你可以努力爭寵,那什麼狐媚子的手段都使出來,不過我家閻戈是不準休妻的,所以……”
柳情單手托腮,看著王珍育的眼睛裏,竟有著統領後宮般的氣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正要本宮還在,你就永遠隻是個妾!”(ˉ▽ ̄~)
說到這,柳情轉而對閻戈提議:“你就納了她吧,一個免費的仆人,挺好用的。”
閻戈:“……”
“柳甜心,”王珍育忍無可忍,麵色鐵青地指著柳情,“你以為你是誰,你們還沒結婚呢,就算黑門的繼承人不能離婚,離你們結婚也還有一段時間吧,誰知道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事,還正宮呢,你能不能嫁給表哥,可不是你說的算!你要不要先祈禱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砰!”
隨著王珍育最後的那句話落,仆人送上來給柳情喝的茶杯,就當著王珍育的臉上擲去,要不是王珍育及時往旁錯開一步,她就算沒被砸死也要毀容了。
“小戈,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全見突然動手,氣洶洶地要為女兒討公道,他甚至暗喜機會來了,所以他轉而對閻正謀質問,“表姐夫,我們父女倆一大早來給你們拜年,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可是閻正謀沉著臉沒有吭聲,倒是閻戈哼笑著:“你們所謂的拜年,就是來詛咒閻家二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