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這麼多年受了很多苦,我也知道就憑我現在的身體,也補償不了你什麼了,我更知道,你能出現在我身邊意味著什麼……”
古慧琴眼裏含著憐惜的淚花:“孩子,我很高興在我死之前能夠見到你,卻更難過是以這樣的方式。如果讓我選擇,那我寧願,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你!”
柳情僵持了好久,才緩緩低下頭,看著葛慧琴那張又老了些許的臉。
跟她的養母完全不一樣,可是看著她的眼睛,卻和她的養母很像很像,她的養母也總是以這種,讓她受苦了,很對不住,想更疼她一點的眼神看著她。
可是……可是……
怎麼會這樣……
“你不想聽到真相,那我就不說了。”古慧琴看出她此時的痛苦,不再說這些,倒是拉著她說懇求,“你能蹲下來嗎,我、我想離你近一點!”
柳情猶豫了幾秒,還是扶著肚子半蹲在古慧琴跟前。
可是蹲下去後,她才發現古慧琴的用意不是那麼簡單。
“孩子,你聽好!”古慧琴壓著聲音,用隻有柳情能聽到的音量嚴肅地說著,“關於那份檢查報告,我放在了我房間的保險櫃裏,保險櫃裏有個夾層,就在放珠寶的盒子下麵,密碼是xxxx,你記住,在關鍵時候,它一定能夠幫到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聽到沒有?”
柳情不是很明白,可古慧琴並不打算說更多,她隻是用力地握緊著柳情的手,像是要跟她傳達什麼,“記住,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這件事,那份檢查報告你都要取走!”
在古慧琴殷切的目光下,柳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古慧琴這才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又恢複了那種憐惜的目光,帶著點渴望:“孩子,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李淺言,我的真名,柳情,這兩年的化名!”
“李淺言?是哪兩個淺言?”
柳情就在古慧琴的手心裏寫下李淺言三個字。
古慧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後一下子握緊:“那我現在,能不能,抱抱你?”
柳情又遲疑了下,然後主動上前,擁抱古慧琴。
其實柳情現在心裏是很茫然的,她還沒理清古慧琴剛剛說的那些話代表了什麼,也不想去想清楚,哪怕古慧琴說的已經很明顯了,隻要最關鍵的幾個字沒有說出來,她就一點都不想往那方麵想。
所以現在,古慧琴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並沒有把她……當成那什麼。
古慧琴看到遠處閻戈已經回來,便輕輕推開了柳情。
“記住我的話啊,我原本也不想告訴你這些事,可是我發現如果我再不說的話,你們可能會遇到很大的問題。”
柳情:“……”
她不知道,古慧琴怎麼老說奇奇怪怪的話。
閻戈回來了,將手中的兩杯溫熱的水遞給兩人,本想再多陪陪古慧琴,可古慧琴自己說累了,要回去休息,閻戈見柳情從剛剛臉色就不太對,便沒有反對也沒有逗留,將古慧琴送回病房,和醫生說了兩句,就和柳情先離開了。
坐上閻戈在這邊的車裏後,柳情還處於出神的狀態中,閻戈幫她係好安全帶後,也不急著坐回去,就那麼靠在她身上,咬了口她的耳朵:“發什麼呆?”
柳情回神,推了推他:“你真是野獸啊,老愛咬人。”
“那你能告訴我,古姨都和你說什麼了嗎?”
“什麼?”柳情眼神飄走……
“她跟你說了什麼,”他繼續騷擾著她的耳朵,“讓你這麼魂不守舍的?”
柳情耳朵發癢,受不了地轉頭咬上他的鼻子,怪不得他老愛咬人,確實挺爽的。
“好了,不鬧了。”柳情沒什麼心情地推推想要咬回來的閻戈,然後低著頭在他傾過來的肩膀上蹭了蹭,“我也不是想瞞著你,她跟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我沒弄明白,也……不想弄明白,我……不想知道。”
“那就不知道吧。”閻戈捏捏她,最後吻了她一下坐了回去,“既然都來了這,我帶你去幾個地方看看再回去。”
“好啊!”柳情把那些煩惱拋之腦後。
什麼雙胞胎女兒,關她什麼事呢,一定不是她!
怎麼可能是她!
……
柳情和閻戈去旅遊了,閻顏也開學了,柳甜愛不好意思再待在閻宅,就回了柳家。
過兩天她也該開學了,自從柳情上次為她出頭,再把好幾個同學告上後,她在學院裏就好過了,雖然還是沒什麼朋友,她也繼續獨來獨往,可是沒人特意跟她作對,也不過老是被整,這生活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