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上正虛弱的躺在床上,詩雨急忙上前伺候。為皇上擦汗,給皇上端茶倒水,好不殷勤。詩雨焦心的看著皇上難受的樣子,一邊擦汗一邊輕聲問道:“皇上現在感覺如何?”
皇上並沒有力氣回話,冒著虛寒靜靜的躺著。詩雨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到皇上的手背上,不覺往後一看,恨不得用眼神穿破晨蘭的身體。她不顧旁邊有皇後在場,大聲斥責道:“你到底給皇上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才導致皇上如此難受。”
詩雨平日裏素來溫和,誰也沒想到她也會有如此疾言厲色的時候。晨蘭嚇得急忙跪在地上叩頭說道:“嬪妾並沒有給皇上吃什麼東西。”她指了指木屐上的各種各樣的菜式:“不就是這些嗎?對了,還有皇上最喜歡的天目山清頂,用剛才梅花雪枝炮製而成的,真的沒有別的了。”
詩雨望了望站在旁邊的皇後,求道:“皇後娘娘,可否請太醫一看,看飲食是否出現了什麼問題。”
皇後瞥了一眼佩泉,佩泉便被所有的太醫請了過來。太醫院之首張太醫是給皇上把過脈的,他跪下來對皇後說;“老臣診斷,皇上應是中毒所致?”
太醫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詩雨壯起膽子問道:“死什麼毒,何人敢向皇上下毒?”
太醫心有戚戚的回答道:“回玖嬪娘娘的話,皇上誤食的隻是桃花汁子。桃花本就溫涼,在加有雪水的的浸泡,寒性極強。好在皇上身輕體健,若是婦女與繈褓嬰兒誤食,斷斷喪命不可。”
詩雨氣得練練怒吼:“太醫,你們還不快仔細檢查所用飲食中,哪裏到底什麼飲食中摻了桃花汁子?”
張太醫拿著皇上喝了半杯的茶水,拿到晨蘭麵前,屈身問道:“不知娘娘的茶是拿什麼水泡的。”
晨蘭毫不猶豫回了一句:“是本宮派人專門收集的梅花上的雪水,皇上最喜歡梅花的那股甘甜。”
張太醫輕輕喝了一小口,一下子又都吐了出來:“這並不是什麼梅花雪水,這是桃花雪水。梅花雪水本是甘甜可口,而這杯茶十分苦澀,老臣沒有猜錯的,梅花本就在禦花園中極其少見,想必應該是奴才們嫌麻煩,用桃花雪水充數的吧!”
三個小宮女急忙膝行出列,忙哭訴道:“奴婢沒有,奴婢們的確是從梅花上收集的,奴婢們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馬虎皇上的飲食啊!”
皇後更加生氣,怒火攻心:“做錯了事情還敢在此叫囂,來人。將這三名宮女各自掌嘴五十,然後賜死。敢拿皇上的一飲一食開玩笑,簡直是死不足惜。”
晨蘭冷眼瞧著跟隨自己的宮女像麻袋一樣被拖了出去,自己卻無力阻擋。皇後又俯瞰跪在地上的晨蘭:“顏常在伺候皇上不周,撤去綠頭牌,罰俸半年。在皇上臥病期間,顏常在不能踏進內室一步。”看到詩雨小心翼翼的跪在床前,心中動容:“玖嬪,茹妃,珊貴妃,季貴人你四人最為謹慎,就陪伴本宮一起留在來伺候皇上吧!宮裏其他姐妹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許打擾皇上休息。”
皇上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詩雨,念瑜牢牢地守在床邊。隻見詩雨麵容憔悴,桌上的飯菜也沒怎麼動,便心生憐意。皇上伸手摸了摸詩雨的臉,氣若遊絲的說道:“玖嬪,你辛苦了。就讓季貴人在這裏伺候吧!”
詩雨緊緊的握住皇上的手:“臣妾不走,皇上剛醒過來……”
念瑜也勸道:“玖嬪姐姐昨天就和茹妃姐姐守了一夜,今天若再不去休息,恐怕身子也要熬壞了。姐姐放心,這裏有我呢!”
皇上的念瑜好勸歹勸,詩雨才可會儲秀宮休息。看著詩雨遠去的背影,皇上不覺心中泛起一絲感動:“或許,在這深宮之中,能這樣真心待朕的恐怕隻有茹妃,玖嬪,和你了。你放心,朕一定會好好待你們的。”
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好,寵幸念瑜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多。就連魏雪凝都抱怨道:“皇上這一病,反倒成全了季貴人。”
皇後看見雪凝心中說出這樣的話,急忙打斷道:“你進宮的時間也不短了。在這五名秀女中,就數你最漂亮,為什麼皇上寵幸你的次數掰著一個手的手牙都能數的過來?”
雪凝亦感覺十分委屈:“嬪妾不知如何向皇上爭寵,還請娘娘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