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大長老重重砸在地上。
他抬起頭。
陰毒的眸子惡狠狠盯著對麵的夏天。
臉上卻是湧現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伸手抹掉嘴角血跡，咬著牙，站起身，“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這麼強……”完全無法理解，看向夏天的目光像是見了鬼一樣。
他想起了當年那個人。
也是一個人。
一把鐵劍。
直接將他們剛建立的分部掃滅了。
他們四個根本不敢與之對戰。
自始自終嚇的都沒敢露麵。
這一刻。
他望著緩步走來夏天的身影，漸漸的與當年那道身影重合了。
“怪物，你們都是怪物……”大長老眼中閃現著絕望，大吼一聲，再次衝來。
他竟然又重複之前的伎倆。
衝到一半時，身形一折，快速改變方向。
夏天毫不猶豫搶先退至入口。
然而——這一次他失算了。
大長老沒有打算從入口逃跑。
他折返身形，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衝向了天台邊緣。
然後。
像是利劍一般衝出。
一躍而下。
又在半空轉身，目光像是地獄的厲鬼般怨毒，死死盯著夏天。
“小雜種，我會在地獄等著你，你雖然厲害，但在聖教眼中不算什麼，聖教碾死你就像是踩死一直螞蟻……”他像是詛咒一般淒厲大叫，麵部朝上，滯空之後，猛然一墜。
自由落體。
三十三層大樓，別說是他，就是換做夏天，這樣跳下去也是有死無生。
夏天的神色之間有些驚訝，快步衝到天台邊緣。
低頭俯視。
“蓬”沒有意外。
也不會有奇跡。
哪怕是隔著三十多層，大長老落地的聲音也傳到夏天耳中。
他整個人的四肢扭曲著，猩紅的血水順著嘴角像是小溪一樣汩汩流淌而出。
夏天眉頭大皺。
神色複雜。
大長老的果斷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這也讓那個所謂的聖教，更加頻添了幾分神秘與未知的色彩。
思緒間，後麵傳來輕微的響動。
夏天並未回頭，沉聲道，“出來吧。”
“老大，我們……”淩熊和蕭風烈從入口探出身，看到隻有夏天一人時，不由一愣。
他們自始自終就沒有離開。
在兩人看來，有阿大等人保護月亮已經足夠了。
相比於月亮，夏天的安危更加重要。
若夏天發生意外，人世間也就完了。
夏天沒有責怪他們。
轉回頭招了招手。
兩人當即快步走來，一左一右站在夏天兩旁，向下望去。
“死了？”
“死的好。”
兩人雖然聽到了聲音，但並沒有看到之前一幕。
認為大長老是被夏天打落下去的。
夏天並未解釋，沉聲道，“查的怎麼樣？”
聞言。
兩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同時搖搖頭。
“查不出來，隻能從一些蛛絲馬跡判斷出，這個所謂的聖教是一個極為神秘的組織。”
頓了頓，淩熊又道，“至於為什麼會讓月亮小姐成為他們的聖女，更是一絲頭緒都沒有。”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老大，也許月亮小姐知道些什麼，你不妨問問她。”
夏天點點頭，向後退了幾步。
看向兩人，“過來。”
嗯？
兩人一愣，繼而露出諂笑，“老大，你不會現在就想懲罰我們吧。”
“懲罰你們做什麼。”
夏天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扶我下去……”未說完，眼前一黑，身形踉蹌，站立不穩，向著地麵倒去。
“老大……”兩人頓時大驚，快速過來將夏天左右扶住。
再去看，夏天已然昏死了過去。
大長老推測的很正確，夏天的確自始自終都提著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