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聽到這句話，夏天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緊接著，變得凝重到了極點。
他的雙眸凝視著老家夥。
而老家夥臉上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似笑非笑與夏天對視。
雖然隻是一句話，但裏麵的信息量太大了。
哪怕是旁邊的柳清清，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充斥著一種極其古怪的氣氛。
足足十幾秒，夏天才道，“你會完整版九陽『蕩』魔訣？”
“當然會，我說過，完整版九陽『蕩』魔訣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家夥一臉得意的樣子。
夏天卻笑不出口，“也就是說，你是天山派的人？”
“算是吧。”
說起這個，老家夥收斂笑容，眸子中隱現一抹複雜。
嗯？
夏天微微皺眉，“什麼叫算是吧。”
“這不重要。”
老家夥搖搖頭，重新恢複懶懶散散的模樣，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現金，隨意道，“重要的是，如果有人想以此來威脅或質問你的時候，你就說是我教的，你隻要把我的外貌描述一下就行了。”
說罷之後，不再給夏天詢問的機會，轉身就走。
“對了。”走了幾步，他似乎又想起什麼，轉身望來。
這一次，臉上所有的表情全都消失了，浮現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小子，你小心一點吧，別以為來了長安就安全了，事實上，比你在青海更危險。”
話落之後，拘婁著身體再次變成了乞討的老乞丐，三竄兩竄混入了renliú之中。
“夏天，他……他是什麼人？”
望著老家夥消失的方向，柳清清的心情忽然變得沉重起來。
她雖然不清楚兩人話中的機鋒，可基本判斷還是有的。
“不知道，一個神秘的老家夥。”
夏天搖了搖頭，旋即笑著安慰道，“我覺得這家夥就是個老騙子，他的話不必相信，就像是上次，他說我有血光之災，都這麼久了，你看我有血光之災嗎？”
聞言，柳清清默默點了點頭。
雖然很快恢複，但這件事總歸在她心中留下了影子。
接下來，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李家。
“師傅，去終南山……嗯？你怎麼了？那是什麼眼神。”
甫一上車，柳清清立刻道出了地址。
可是剛說完，就發現夏天的麵『色』變得古怪。
“咳，沒什麼。”
夏天幹咳一聲，“我記得終南山是全真教的發祥地，即便現在山上也有道教吧，你外公家怎麼住哪裏？”
“我不知道啊。”柳清清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從我記事起，我外公家就在終南山，不過不在山上，而是在山腳下，旁邊就是景區，小時候李婆婆和景叔叔他們經常帶著我去景區玩。”
終南山很有名。
哪怕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大多數人也都知道這座山的名字。
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這兩句話中的南山，指的就是終南山。
而且對於研究道教文化的人而言，終南山更是傳說中的‘仙都’，素有天下第一福地之稱。
最重要的是，終南山還是秦嶺山脈的一段。
而秦嶺山脈，是公認的華夏文明龍脈。
在曆史上，秦嶺山脈絕對是兵家必爭之地，因為占領秦嶺就等同於有了統一華夏的條件。
不誇張的說，秦嶺絕對是華夏曆史上戰爭和傳說最多的山脈，
而作為秦嶺一段的終南山，則是形成統一華夏大陸的主要結合帶，橫貫東西，位居中央。
說起這個，裏麵實在有太多東西要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