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中，繁星點點。
柳河山從地下室走了出來，雙手上還粘著絲絲血跡。
但他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剛進入大廳，就看到戈乾端坐在沙發上，微閉著雙眼，似在入定。
“他說了嗎？”
未等柳河山開口便傳來戈乾的聲音，同時緩緩睜開眼睛。
柳河山用手腕擦了擦額頭冷汗，“大人，他的嘴很嚴……”
當他連夜趕來的時候，戈乾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撬開一個人的嘴巴。
當時，柳河山信誓旦旦保證，甚至難得自誇了一番。
然而當他跟隨戈乾來到地下室，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頓時變了顏色。
他認出了對方。
之所以記憶深刻，乃是那些西方高手衝出來之後，就是以這個棕發男子為首的。
不止如此。
他甚至親眼看著棕發男子搶奪了黑色提包，趁著混亂退走了……這是戈乾交給他的任務。
戈乾和夏天對決的時候，讓柳河山什麼都別管，就盯著耳蘇手中的黑色提包。
以防止被掉包。
他沒想到，戈乾竟然在這麼短時間之內抓到了對方。
不過細想之下，柳河山同樣能推測出，他們雙方極有可能是一夥的。
隻有他自始自終什麼都不知道。
這次回歸，柳河山就感覺戈乾變了很多，性格飄忽不定，而且對他和夏銘，也沒有之前那般信任。
他仿佛真的變成了一條狗。
“你之前是怎麼向我保證的。”
戈乾的臉色瞬間陰沉，眸子中湧現著怒意。
“大人，主要是他……他似乎沒有痛覺，我的任何手段都不管用……”
柳河山也很無奈。
他幾乎用盡了手段。
但是對方和白天的那些人一樣，沒有痛覺，這要怎麼辦。
聞言。
戈乾也愣了愣……他也把這茬給忘記了。
當時在混亂中的時候，紀寶瓶似乎提醒過夏天等人。
怪不得剛才出手的時候，那麼重的拳腳，竟然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呼。”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繼而眼神淩厲，“在我和夏天對決的時候，耳蘇手中的提包沒有被掉包吧。”
“絕對沒有。”
柳河山毫不猶豫應聲，“這是大人您交給我的任務，我的目光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耳蘇，即便那些雙方混戰，我也躲得遠遠的看著。”
頓了頓，他又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有三個人圍攻耳蘇，其中還有一人施展了某種束縛異能，耳蘇險些斃命，但他手中的提包也被一道風刃甩飛了出去，那個叫秦嶺的女人試圖去追，又被兩個人攔住，恰在那個時候，紀寶瓶他們到了，當時一陣混亂，但我仍然看到此人將提包搶走了，而且毫不猶豫退走。”
戈乾的臉色更加陰沉，仿似能滴出毒液。
好半晌，他問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開口，我要知道寶石的下落。”
柳河山臉上流露為難之色，但仍然說道，“如果說辦法，倒也不是沒有，找幾個催眠厲害的人，將他催眠，不過有個前提，像我們這種人，很難被催眠，意誌力都很堅定。”
說著，刻意停頓一下，留給戈乾思考的時間。
他又說道，“所以，隻要將他的意誌摧毀，但這又需要長期的折磨……”
他本欲繼續，戈乾有些不耐煩打斷了他，“這件事交給你。”
頓了頓，眼中閃現殺意，“柳河山，你要是辦砸了，或者有別的心思，我要你的命。”
柳河山激靈靈打個冷戰，感覺現在的戈乾，已經徹底癲瘋了一樣。
“大人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二心的。”
戈乾站起，說道，“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不必刻意隱瞞消息，有時候暴露，或許才能令他們心安。”
“是。大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