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並未斥責夏,反而起了自己的過往,神色之間流露幾許追憶,眸子中充斥著滄桑。
“可惜呀……我養了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幾年下來,就讓公司陷入了困境,好在他並不壞,就是不怎麼聰明,也不懂得經商。”
到這裏,夏瞟了一眼大胖子,卻見他滿臉尷尬,卻又透著一種得意。
老爺子繼續道,“唯一讓我欣慰的,就是他娶了個好媳婦,然後生了個好孫女,隻用了五年時間,不僅把陷入低穀的公司壯大,甚至還要超過我這個老頭子。”
“爺爺……”柳清清的眼圈有些發紅。
老爺子再次製止了她,雙眼凝視夏,目光如炬,“陸啊,我和你這麼多,是想告訴你,清兒很不容易,她背負著太多的壓力,如果她有什麼地方不對的話,請你多擔待,也請你多幫幫她。”
夏的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鄭重的點點頭,“我會的,老爺子。”
“好,那就好。”
老爺子老懷甚慰,沒有繼續傷春悲秋,而是話鋒一轉,“我當兵時仗著年輕力壯,不怎麼注重身體,結果老了才知道,烙下了一些病根,每逢陰下雨,或者特定的節氣,筋骨皮乃至渾身的關節都疼,但是,並不是什麼大毛病。尤其現在張大師給我紮針之後,我感覺渾身都輕鬆的不得了。”
頓了頓,他又道,“我相信你沒有惡意,可你為何要這些針會要我的命?”
這句話,也道出了眾人的疑惑。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夏身上,神色複雜。
“老爺子,你現在的一切感覺都是虛妄。”
夏瞟了一眼場內眾人,接著道,“誠如你所,你都是一些老毛病,並不致命,但是這些針卻是在透支你的生機,我敢保證,若是長此以往,你活不過三年。”
話音剛落,張大師瞬間怒了。
“滿口胡言!你不懂裝懂,敢在這裏質疑老夫。無知兒,以為懂得一些針灸的皮毛就能在這裏指手劃腳了嗎?”
旁邊的中山醫院副院長孫有德,也是麵呈憤怒,語氣淩厲的道。
“年輕人,我也懂一些針灸之道,我也保證,張大師的每一個穴位都沒問題。不要憑空汙蔑人。”
夏並不在意他的語態,反而問道,“你是哪位?”
“我是中山醫院的副院長,孫有德。”
“哦,既然這樣我就和你道道。”
夏緩緩站起身,語氣隨意,目光掃過場內眾人,笑道,“所謂理越辯越明,話越越清。”
著,他指著老爺子的虎口和腳麵的銀針,“合穀穴,太衝穴配伍。”
他又指著老爺子手腕和腿外側的銀針,“內關穴,足三裏,配伍。”
“梁丘,公孫配伍。”
“支溝,陽陵泉配伍。”
“外觀,懸鍾配伍。”
“三陰交,氣海配伍。
“……”
但凡老爺子身上有銀針的地方,夏便一個穴位一個穴位的指出。
最後,夏掃過已經圍攏過來的眾人,又看向孫有德,“這些穴位配伍都沒問題,相反,對身體關節有極大的裨益之處。”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而後用手一指,沉聲道,“但是,那是在沒有這兩銀針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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