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舉動,讓很多人訝然。
難道這家夥也會調酒?
“你也隻能拿調酒來炫耀了。”
這是他之前的話。
很多人的神色之間變得古怪起來,頻頻偷眼瞟向龍飛。
龍飛的臉色早已經陰沉下來。
但他的卻嘴角勾勒一抹弧線。
那絕不是在笑。
他陰騭的雙眸,在這一瞬間布滿了陰霾,猶如烏雲在翻湧。
從來沒有。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當麵譏諷和辱罵他。
在他很的時候,他就明白家族的巨大能量,就沒有人敢對他有絲毫不敬。
更別當麵辱罵和譏諷。
在他從建立的世界觀中,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就是站在食物鏈頂端高人一等的存在。
而那些所謂的平民,所謂的白領,甚至所謂的公司老板,龍飛從來不把他們當人看。
那隻是低賤的垃圾。
是可以隨意踩死的螻蟻。
也許,興致來了的時候,可以拿來開開心。
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一切都是經地義。
可是現在,高傲而高貴的自己,卻被一個垃圾一樣的貨色當眾連番折辱。
但偏偏對方出來的話,又讓他無言以對。
龍飛第一次品嚐道這種被嘲諷,被蔑視,被人鄙夷和不屑的味道……也讓他怒火衝。
隨之而來的,一道伴隨著血液的瘋狂殺意!
“嗬嗬嗬嗬嗬。”
他忽然笑了起來,衝吧台中的夏點點頭,“好,很好,你的膽子真的很大,嗬嗬嗬嗬……”
這笑聲落在四周人們耳中,一個個全都變了顏色。
都能聽的和看的出來,這位龍家二少,正在竭力的壓製這怒火。
這也預示著,他真正的怒了。
“嗬嗬嗬嗬,我倒要看看你能調出什麼酒,嗬嗬嗬嗬……呃!”
話間,他冷笑連連。
隻不過,笑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見夏啪的一聲,將搖捅放在桌麵上,抬眼望來,“能不能請你先閉嘴,剛炫耀完調酒,現在就開始賣笑了?”
話音剛落,全場皆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夏剛才的話,讓許多人憤怒的話,那麼,現在隻剩下了震驚。
賣笑!
這家夥的嘴太**毒了。
龍飛呆呆的站著。
英俊的臉頰上白一陣紅一陣青一陣黑一陣。
眼皮狂跳,嘴角抽搐,不斷攥緊和鬆開的拳頭,發出劈劈啪啪的脆骨響。
已經到了即將暴走的邊緣。
被一個自認為螻蟻的人連番羞辱,如果他還能保持風度,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讓當場踩死這個垃圾。
但是,龍飛知道,他不能這樣做。
至少不能現在做。
他初來青海,第一次召集本地有實力的年輕人,若是讓保鏢動手的話,對於他的名聲非常不利。
其實最關鍵的,是他不能打自己的臉。
畢竟他剛過,要看對方能調出什麼酒,現在就讓人動手或趕走對方的話,反而會被人認為他膽怯了。
他不再話,而是無聲冷笑。
場內的空氣也在不知不覺的變得凝重起來。
但這種凝重隻維持了短短十幾秒後,立刻被一陣騷動打亂了。
無他。
因為夏已經開始了調酒。
而他的手法……讓許多人忍不住暴了句‘臥槽’。
他沒有選擇任何品種的酒水,而是將能看得見的所有酒水全都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