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眼中,仇敵就是仇敵,與性別沒有任何關係。
該下狠手時,他不會因為任何因素而動搖。
甲板上屍體遍布,一道道鮮血彙聚成了溪,將地麵徹底染紅了,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其中,殘肢斷臂到處都是。
地麵上,西方女子的屍體成一個詭異的形狀扭曲著。
她的脖子……
不,此時她已經沒有了脖子,整個腦袋被大力生生摜進了胸腔。
一掌拍死!
夏靜靜佇立,他渾身已是血跡,整個人猶如從地獄殺出的修羅一般迫人。
許久之後,長長呼出一口氣,將內心之中瘋狂湧現的殺意強行收斂。
他沒有立即離開,尋了一處還算豪華的房間,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將染血的衣服銷毀,找了一套幹淨的迷彩服穿上。
當他開車快艇返回昆市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七點。
立刻給柳清清打了個電話。
“老柳,你們在哪兒,我餓了。”
自從夏離開之後,柳清清三人不敢絲毫大意,開著新買的卡宴迅速離開了現場,然後直接在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在這段時間,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氣氛更是無比沉悶。
直至夏的電話打到了柳清清手機上,她才重重鬆了口氣,原本埋怨的話,也因為一句‘我餓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故作隨意的道,“洲際酒店,你過來吧,我們也正準備吃飯呢。”
“好嘞。”
夏應了一聲,中斷電話,攔了一輛出租車,很快彙合。
高寒與高風兄妹也在其中。
當他到來時,餐桌上已經滿滿當當擺滿了一桌美味。
夏毫不客氣,開始大快朵頤。
柳清清三人也都有默契一般,沒有詢問他去了哪裏。
不過在酒足飯飽之後,夏主動打開了話題。
“高姐,高先生,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很抱歉。”
夏點燃一根煙,徐徐吸了一口,神色真誠,“我為之前的話向你道歉,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話,請務必出來,否則我心難安。”
聞言。
高寒兄妹一愣,神色複雜。
柳清清亦是麵色擔憂。
“對於之前的事情,你們都不必擔憂。”
夏似知道他們心中想法,淡淡道,“我雖然殺了人,但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事,你們也不會有事,明白了嗎,這就是我能夠幫助你們的底氣。”
“真的沒事?”
這句話是柳清清問的。
實話,夏連殺了好幾個人,如果不擔心那是假的,柳清清甚至做好協助夏逃跑的準備。
高寒兄妹自然也有類似的念頭。
“我沒事就沒事,放心吧。”
“謝謝。”
高寒站了起來,深深鞠躬,高風也跟隨著彎腰。
兩人也沒有矯情,一五一十的述了起來。
許久。
夏猛吸一口煙,煙絲張牙舞爪緩緩上升,在騰升的煙霧中,他的一雙眼睛已經眯成了一道縫隙。
“你們這個龍騰虎躍保安公司,不僅製毒販毒,而且跨國拐賣人口……”
高寒的神色之間,既有悲傷,更有一種濃鬱到極點的仇恨。
“我爸爸就是警察。”她的聲音刻骨銘心,“他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們……他們這群喪盡良的混蛋,為了滅口,雇傭一個絕症病人,開車把我爸和我媽……”
到這裏,高寒已是泣不成聲,柳清清也跟著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