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嬌殿玉雪齋,內室架子床上。
見荊尋雪張開雙臂要撲倒自己,尹輕霜急忙伸手架住她兩條玉臂,一臉嚴肅的警告道:“雪兒妹妹,現在還不是時候,咱們得抓緊時間去找太微傘,不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你就算把腸子悔青了也沒用。等把太微傘找到,咱們再好好打一架,看看到最後是誰撲倒誰!”
荊尋雪點了點頭,看著她手中那根白光閃閃的銀針問道:“那,姐姐不幫我打耳洞了?”
尹輕霜也看了看自己手裏那根銀針,衝荊尋雪嘿嘿一笑,以意味深長的口氣問道:“妹妹你怕不怕疼?”
看著尹輕霜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荊尋雪不由得渾身一哆嗦,急忙點了點頭,顫聲說道:“算了算了,不敢勞煩姐姐動手,不如姐姐把針給我,我自己給自己紮。”
“傻妹妹,這麼不經嚇?好歹你也是修仙之人,一點疼怕什麼?”說話間,尹輕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荊尋雪雙手壓在床上,一手持針,針上帶著隱隱靈氣、淡淡橙光急速向荊尋雪右耳垂捅了過去。
看到這陣勢,荊尋雪被嚇得花容失色、渾身亂顫,針還沒碰到耳朵,她嗓子裏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那聲音,尖銳高亢、慘絕人寰,直把尹輕霜和“黃衣少女”震得耳中嗡嗡直響、腦中一片空白……
雪白梨花帷幔之外,圓桌之旁,聽到荊尋雪這般慘叫,玉嬌音、巫玄玉二女急忙拿手指堵住雙耳,兩人麵麵相覷,呆愣片刻,便一齊起身走過帷幔,來到架子床邊,想看看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此刻,尹輕霜早已恢複過來,用最快的速度在荊尋雪雙耳垂上紮了兩個小洞。待她將銀針收入體內靈倉之時,荊尋雪的慘叫聲也已停止。
“怎樣,小妹妹,耳朵很疼嗎?”尹輕霜麵上露出一副輕蔑的表情,說話聲中也溢滿了蔑視之意。
見尹輕霜、“黃衣少女”、玉嬌音、巫玄玉四人都緊緊盯著自己,荊尋雪麵露羞慚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訥訥的說道:“其、其實不是很疼,就、就像是被蟲子叮了一下而已。”
尹輕霜麵露驚詫之色,毫不客氣的數落道:“哈?妹妹你在耍我們嗎?不疼你喊那麼大聲幹嘛?搞得好像姐姐我要殺豬一樣。”
荊尋雪依舊低垂著腦袋,一臉尷尬,滿懷歉意的說道:“對、對不起,我、我剛才是真的很害怕,所、所以情不自禁的喊、喊了出來。我、我錯了……”
看著荊尋雪這副溫順可憐的模樣,尹輕霜忍俊不禁,當即以手掩口,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黃衣少女”已在右手之中拈了一隻藕荷色蓮花耳墜,也不管荊尋雪同意不同意,就伸出右手要給她戴上。
眼見那隻白嫩滑膩有如嬰兒的手靠近自己,荊尋雪頓時麵色潮紅,急忙把身子往後一撤,義正辭嚴的拒絕道:“餘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碰我的耳朵,還是把耳墜給我,讓我自己來戴吧。”
說話之間,她那雙眼一直盯著“黃衣少女”那隻白嫩嬰兒手,心中很是疑惑:奇怪,他一個男孩子家,哪兒來的如此白嫩的肌膚?他怎麼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難不成這也是那個姓巫的丫頭搞的鬼?……
“黃衣少女”聽了荊尋雪的話,不由得麵色一紅,心頭泛起一陣羞赧之意,立即將手縮了回來,把兩隻耳墜都放在右手掌心之內,再將右手小心翼翼的伸到“黃衣少女”身前五寸之處。
見“她”如此聽話,荊尋雪盈盈一笑,語聲甜甜的道了聲謝,伸手就要把耳墜拈過來,不料手還沒伸過去便被尹輕霜的玉臂擋了回來。
荊尋雪一臉不解的扭頭,盯著尹輕霜的眼睛埋怨道:“姐姐你幹嘛處處與我作對?”
尹輕霜先是扭頭對“黃衣少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耳墜收回去,隨後扭過頭來對荊尋雪說道:“妹妹莫要著急,待姐姐給你講個故事,你再決定要不要拒絕他。”
荊尋雪一臉無奈,這麼多人在旁看著,她也不好明搶,隻能輕輕點頭答應:“那,姐姐你長話短說,我們還得趕快去找太微傘呢!”
尹輕霜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隨即聲情並茂的講起故事來——
從前,有一位少年,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闖入了一座凶險無比、隨時可能喪命的法陣……
在離火陣中,少年遇到了一片岩漿火海,其內岩漿滾滾、烈火熊熊,黑煙彌漫、熱氣騰騰,熏得人雙眼酸疼、咳嗽不止,熱得人渾身流汗、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