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山,天溝澗崎嶇穀道中。
夜色深沉,風雨瀟瀟,澗水東流,漣漪四起。
兩位玉人手拉著手,共撐一傘在前行走。“黃衣少女”則是一臉鬱悶的在後麵跟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荊尋雪那清潤如玉的麵龐上突然綻放出一副甜甜的笑顏,以甜美清靈的嗓音對身旁玉人說道:“姐姐,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這個辦法可以讓他再也不敢調戲我們!”
尹輕霜一臉好奇的問道:“什麼辦法?妹妹快說!”
荊尋雪回頭朝“黃衣少女”看了一眼,看到他那一臉無辜無奈、淒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疼痛……
愣怔片刻後,她急忙把頭扭了回來,生怕看得久了,一心軟就不忍再懲治他了。
尹輕霜一臉焦急的看著她催促道:“妹妹你倒是說話啊,別隻顧自己發愣!”
荊尋雪閉目深吸一口氣,努力把那種同情憐憫的感覺從心頭驅趕出去,待心緒寧靜,才開口說道:“這是個最笨的辦法,不過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尹輕霜哭笑不得,忍不住插嘴催道:“我說雪兒妹妹,咱們可不可以直接說重點啊?”
荊尋雪吐了吐舌頭,傻傻一笑,道:“那我直接說重點了——”
聽到這幾個字,尹輕霜禁不住一陣頭暈目眩,急忙以手扶額,到了這份兒上,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荊尋雪一臉茫然的看著尹輕霜,十分關切的問道:“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是不是走得太累了?”
說話間,她轉眸四顧,看到山壁上有個可以容身避雨凹陷處,便一臉興奮的指了指那個地方,十分激動的說道:“姐姐你看,那裏有避雨的地方!要不咱們過去歇一會兒吧!”
說著,便要扶尹輕霜往那山壁下走。
“不不不,不用了,我不累。我隻是對你感到無語罷了。”尹輕霜一麵說,一麵拽著荊尋雪換了方向,繼續西行。
荊尋雪更是不解,皺著眉頭就問:“啊?!姐姐為什麼會對我感到無語?”
尹輕霜欲哭無淚,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後麵“黃衣少女”卻忍不住噗嗤一笑。
荊尋雪回頭,十分迷茫的看著他問道:“餘姑娘,你笑什麼?”
“黃衣少女”急忙斂住笑容,一臉尷尬的幹咳兩聲,推脫道:“咳咳,沒,沒什麼。”
荊尋雪不依不饒,一臉認真的追問道:“不對,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單是看你那躲閃的眼神就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若不老實交代,我就拿帕子塞住你的嘴,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沒等“黃衣少女”反應過來,尹輕霜便樂得直拍手,望著荊尋雪笑吟吟的說道:“妹妹這個法子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唉,說來也是可氣,之前這花心鬼還用他的髒衣服堵過我的嘴呢!不行不行,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也要用我自己的髒衣服塞他的嘴,讓他嚐嚐髒衣服的滋味!”說話間,尹輕霜便從體內靈倉中取出一件輕薄柔軟的淡黃色槐花抹胸,在手裏攣成一團就要往“黃衣少女”嘴裏塞。
提起這件事,想到惡狼穀地牢中尹輕霜被鎖鏈纏滿全身、衣衫破碎的模樣,“黃衣少女”不由得滿臉通紅……當時為了不讓她自殺,情急之下隻好撕下自己半片髒袖子壓住她的口齒舌頭……
想到這裏,“黃衣少女”慚愧不已,心中也是充滿了歉意。而今見尹輕霜如此施為,他也不躲閃,隻是站在原地,由著她將抹胸布團塞到自己嘴裏。
隻覺一陣淡淡的槐花香伴著隱隱幽香襲入口鼻之中,清氣宜人,香氣醉人。“黃衣少女”不由得閉上了雙眼,一臉陶醉地進入了想入非非的境界……
見尹輕霜拿絲綢抹胸去塞“黃衣少女”的嘴,荊尋雪頓時愣住。
直到絲綢抹胸塞入“黃衣少女”口中,荊尋雪才清醒過來,看到“黃衣少女”一臉沉醉的模樣,她不由得搖頭歎息:“唉,姐姐啊,你怎麼能拿這種衣服塞他的嘴呢?你看看他現在多愜意啊!”
尹輕霜一臉尷尬,急忙把那攣成一團的絲綢抹胸從“黃衣少女”嘴裏取出來,隨手扔在地上,仿佛是不要了。
“黃衣少女”急忙彎腰撿起綢布團,雖然上麵沾了不少口水,“她”還是毫不嫌棄的將絲綢抹胸小心展開,對尹輕霜說道:“姐姐,這麼好的衣服扔了太可惜,有空的時候我幫你洗洗。”說完,便將絲綢抹胸整整齊齊的疊好,塞到了自己懷中。
尹輕霜俏臉微紅,低眉垂首,以羞慚無比的語聲說道:“花、花心鬼,這件抹胸我穿、穿過一天,還沒、沒來得及洗,為什麼你會那麼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