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地宮北偏殿——黑水殿內。
撞門之時,蟒吞天未曾發現,在太微傘與黑色水幕之間有一道十分淡薄的碧色光線,正是這道光線將太微傘內所蘊藏的太微神力源源不斷的傳給黑色水幕,將蟒吞天那用力一撞狠狠的頂了回去。
被拴在巨蟒蛇身上的尹輕霜看到這一景象,頓時心生一計,趁著自己的嘴沒被繩子勒上,便立即用自己那溫柔婉轉、清澈悅耳的嗓音央求道:“紫蟒大哥,小女已經三天三夜沒吃飯了,快要餓死了!你快把這道水門撓破,帶小女回去吃好吃的吧!唉,好餓,好餓啊,受不了啦!……”
嘴裏說完這話,腹內又用傳音之術對荊尋雪說道:“雪兒妹妹,快點念咒啊,姐姐幫你拖延時間。”
聽到她這可憐兮兮的央求話語,蟒吞天隻覺十分順耳,舒心無比:“好好好,小美人再忍忍,大哥我馬上就能把這小門撓破。呃不對,什麼叫撓破?明明是撞破!”說完,它把心一橫,卯足了勁把頭伸出去又要撞。
“且慢且慢且慢!紫蟒大哥你別犯傻啊,你這樣會把腦袋撞疼的,腦袋一疼你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小女的意思,是用那隻紫光閃閃的龍爪把門撓破。”尹輕霜的話語婉轉嬌玲,嗓音珠圓玉潤,聽來舒適無比。
“呃,小美人說的有道理。好,大哥聽你的!”說話間,它把蛇頭縮了回來,伸出那隻藏在蛇鱗之內的龍爪去抓黑色水幕。
抓水幕時,蟒吞天一本正經的說道:“咳咳,小美人,你要是再敢用‘撓’字,本座就用龍爪撓你!”
尹輕霜渾身一顫,一臉無辜的問道:“為什麼要撓我?”
蟒吞天佯怒道:“本座這爪子,是龍爪不是貓爪。隻有貓爪子才叫撓,明白嗎?”
“什麼貓爪龍爪的?哪兒來的這麼多歪理?”尹輕霜小聲嘟囔著,麵露不屑之色。
“嗯?小美人,你是不是身上癢癢了?要不要大哥我幫你撓撓?”說話間,它那隻紫光龍爪已伸向尹輕霜鞋脅肋之間。
尹輕霜嚇得連連搖頭:“不不不,不要!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你還是趕快去抓水門吧,這樣我們就能早點回家了。”
蟒吞天雙眼盯著尹輕霜那張嬌嫩白皙的小臉,眸中露出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好,看在你這麼著急跟我回家的份兒上,大哥就饒過你這回。下次若再敢對大哥不敬,大哥就把你吊起來撓。哈哈哈……”
想到自己被人吊起來撓癢癢的慘狀,尹輕霜頓時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渾身顫抖著說道:“不不不,不敢了,小女再也,再也不敢了!”
表麵上裝的很害怕,她心裏卻是惱怒不已,又用傳音之術催促荊尋雪:“雪兒你快點念咒啊,千萬別讓他撓破這道水門。”
荊尋雪苦著臉瞥了她一眼,於念咒之餘用傳音之術說道:“姐姐啊,小妹已經很努力了。可是不明白為什麼太微傘也這麼笨,連它那隻破爪子都切不斷……”
尹輕霜在心中暗暗歎氣,腹語傳音道:“咦?妹妹你有沒有辦法把自己弄暈?說不定你暈了以後,太微傘就能發揮出它原有的威力了。”
“弄暈自己?可是我現在渾身上下都被捆得不能動彈,連嘴也勒著,怎麼把自己弄暈啊?”傳音之際,荊尋雪愁容滿麵,憂傷不已。
“唉,也不知道花心鬼在它肚子裏能撐多久。這次隻能聽天由命了……”尹輕霜腹語傳音,幾縷絕望之感漸漸襲上心頭、籠罩全身。
不說二女暗自傷心,且說蟒吞天用它那隻龍爪去抓門口那道黑色水幕,抓了有半個時辰,還不見那水幕有一丁點的縫隙漏洞,隻氣得火冒三丈,立即將尹輕霜、荊尋雪二女放在地上,自己化作人形,對殿中僅存的二十個妖人吩咐道:“你們把水門撞開!本座累了,先歇一會兒。”
二十妖人齊聲答應,當即各執兵刃去打那道黑色水幕。
尹輕霜、荊尋雪二女被放到牆角,眼看蟒吞天一臉奸笑的朝她們走來,荊尋雪嚇得麵如土色,渾身劇烈顫抖著,拚命想要掙脫那些纏在身上的捆仙繩,可終究是無濟於事。
尹輕霜雖然也是害怕,卻強裝鎮定,扭頭看了荊尋雪一眼,對她腹語傳音道:“雪兒妹妹你別怕,要犧牲也是姐姐先犧牲,姐姐絕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
荊尋雪一臉深情的盯著尹輕霜,眼中滿含淚水,腹語傳音道:“姐姐你不要犧牲自己。小妹知道你和花心鬼兩情相悅,你要是被人欺負了,我對不起花心鬼。反正小妹也不嫁人,就算被人欺負了也沒關係,這次還是讓小妹來犧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