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被煞火燒死的保安,林鋒也是愧疚的很,若非他大意,沒有早點提醒,也不會有此一禍。
試想,這煞火連整個山頭的土層都能燒焦,又豈是普通人可以觸摸的。
當然這股火並非實火,或者可以稱之為一種邪,被衝著了才會惹火上身。
林鋒長吸一口氣,雙手用元氣包裹,又加持了金剛咒護身,這才兩手一合,掀開了石棺。
石棺一起,隻見裏麵躺著的嬰兒,嬰兒麵目猙獰,眼珠子幾乎要鼓凸出眼眶,原本清澈無邪的眼神,此刻透露著一種邪氣的紅芒。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細皮嫩肉的嬰兒身上刻著一道道血紅色的槽口,從這些槽口來看,應該是邪火開煞符。
棺中藏嬰屍,林鋒早已經想到了,隻是沒想到真見著時,連他都是全身發怵。
這局叫四屍喪煞局,以新生九九八十一天的嬰兒為引。九九為重陽之數,也是嬰兒陽氣穩固之時,這時候的嬰兒陽氣是最重的,又為陽嬰。
設此局又多以男嬰為主,因為男嬰陽氣更盛,更純。
設法之人以陽嬰為引,再經三年以上的老公雞放血,混合朱砂,在嬰兒身上刻下血符。
這些被下符的陽嬰,下符之前必須是活的,尚在懵懂之時,就要承受這種無盡的痛苦,一道道邪火開煞符完成後,嬰兒才痛苦而死。
這樣一來,死去的陽嬰怨氣極重,周身的純陽之氣轉變成邪火、煞火,分埋於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阻斷風水靈氣不說,邪火更是毀了這整片山頭。
此局,真可謂是毒辣無比,下咒之人多半也是邪魔歪道,比如與玄門三宗五派對立的神門,就多修煉陰邪之術。
當然神門隱秘,跟三宗五派玄門一般,極少在凡俗現身,是以,這隻是林鋒的推測罷了。
保安與趙雨寒等人全都嚇的麵無人色,趙雨寒雖經曆過風浪,但畢竟也是女人,對孩子天生有種關愛之情。
眼見這孩子死的可憐,不禁黯然落淚,心魂傷之。
“大家離的遠點!”林鋒打了個手勢,示意眾人散開。然後,手心燃起兩團火焰,“天地無極,三昧真火,疾!”
三昧真火乃是道門法火,專破邪物凡身,凡被此火煆燒,邪氣盡失。
陽嬰的屍體被燒成了灰,林鋒又砸掉了石棺,這才讓人去尋找西、南、北三個方位的石棺。
果然在其他三個方位也找到了相同炮製的陽嬰石棺,燒掉石棺後,這風水局就算是破了,四周的火煞之氣也漸漸平息了下來,在場的人明顯感覺到沒那麼燥熱了。
“林鋒,接下來該怎麼辦?”麵對這種玄學上的問題,趙雨寒是完全束手無策,隻能是看林鋒的了。
林鋒讓保安們先去歇息了,這麼鬧騰下來,已經是快到淩晨了,就算有下一步的計劃,林鋒也不想耽誤別人的休息。
“雨寒,你放心吧。我絕不會允許有人對你和雪兒有半點傷害,布局之人如此喪盡天良,心狠手辣,我是不會放過他的。”看著憔悴的趙雨寒,林鋒心酸道。
趙雨寒抬起頭看著笑容溫暖的林鋒,點了點頭,“我相信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以後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好嗎?”
在說出這句話後,她心裏有些釋然了,有些事情該放就得放,糾纏下去,隻會斷人腸。
林鋒微笑著點了點頭,打了個哈哈道:“那自是當然,趙總,你看我忙活了一晚上,是不是得犒勞一下我啊。”
趙雨寒難得的輕笑了起來,爽朗道:“行,那聽你安排。”
林鋒想了想道:“那就去香滿樓吧。”
趙雨寒沒有異議,不過在出發前,她堅持要先衝涼換衫再去,畢竟她可是江東市有名的大人物,這般灰頭土臉的走出去,哪能行啊。
林鋒倒是無所謂,無聊的在基地外等候著,要說女人天生對浴室就有種偏愛,趙雨寒也不例外。
這一洗就是大半個鍾頭才出來,沐浴過後的趙雨寒,換了一條水綠色的長裙,脖子上掛著乳白色的珍珠項鏈,耳墜也是淡綠色的,再配上鑲著水鑽的裹根鞋,高貴而又典雅,仿若瑤池仙子般動人明媚。
“讓你久等了!”趙雨寒見林鋒呆呆的看著自己,有些愕然與欣喜。
看來這家夥還不是完全不食人間煙火,她可是精心打扮的,她有著絕對的自信,沒有任何男人能不為自己的容顏所動,林鋒自然也不例外。
趙雨寒正在暗喜中,林鋒進一步的逼近了,他越靠越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是那麼的火熱。
他是要吻我嗎?趙雨寒心中竊喜之餘,溫柔的閉上了眼睛。
“別動!”
林鋒走到近前,手指輕輕的一動,就抓了那該死的蚊子,“哇,好家夥,連女神你都敢咬,活的不耐煩了?看我今天非煽了你不可。”
趙雨寒一看林鋒手上竟然夾著一隻蚊子,該死的家夥,竟然隻是為了一隻蚊子,還害自己會錯了意,真是大煞風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