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琳的聲音中充滿無奈。
“咱江東市駐紮的野司十七旅號稱鐵軍,不會留那種狂妄自大卻沒本事的人,野司每年都會淘汰一部分劣兵,在野司裏邊靠的隻有實力。那家夥,就是被淘汰下來的。”
“這樣啊。”林鋒點了點頭,隻會喝了酒以後找女人麻煩的兵,給他他也不要。
在兩個聊天吃飯帶摔碗的時候,一輛帶著野司軍區車牌的軍用吉普車,囂張的向著這輛餐館駛來。
敞篷吉普車上,坐著三個穿著迷彩軍裝的高大男子,鋼鐵一般的膚色,再加上,黝黑健壯的肌肉,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幾個虎人,個頂個的能打。在他們的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男子——李子文!
不錯,就是他,就是那個昨天晚上喝醉了酒被林鋒教訓了一頓的李子文。
這時候的車內,最高的一名穿著迷彩軍裝,壯實的像是一塊大石頭的猛男,望著他身邊的李子文,突然厲聲問道:“就是這間餐館?”
“恩恩!就是這。我剛才親眼看到他們來這了。”李子文唯唯諾諾的回答著。
“李子文?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真的敢說我們十七旅的人是孬種?”隻聽那魁梧的猛男瞪著一雙眼珠子惡狠狠的望著旁邊的李子文道說。
那李子文可是知道,眼前的壯漢是十七旅,一營最能打的猛人,當年在兄弟部隊,徒手把人家老總最欣賞的猛將給幹翻了,沒少給十七旅長臉。
昨天李子文栽了以後,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琢磨著怎麼都得想辦法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車上的這幾個當兵的原本跟李子文是一個連的戰友,不過李子文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也都清楚,一開始誰都沒打算管這破事,可是當聽那李子文說,竟然敢有人說十七旅的兵是孬種這話的時候,一個個還是冒起了火,跟著李子文跑了出來。
在十七旅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旅長方文山說過,要是孬兵,最好別進我十七旅,進了我的十七旅,就算是天王老子,他隻要敢罵你是孬種,都給我打,打不過了找老子,老子給你擺平!’
也正因此,即便李子文是個被開除軍籍為他們所不齒的家夥,可是聽到有人侮辱十七旅的名聲,這些軍漢們還是怒了。他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口出狂言的家夥。
隨著這輛掛著野司軍區車牌的拉風吉普,轟的一聲停靠在門口,車上的三個穿著迷彩服的高大男子,一個個從上麵跳了下來,舉手投足之間,個個都是身手矯健的家夥。而那個李子文也沒皮沒臉的跟了上來。
“牛哥,就在這!”隻聽李子文對著最高最壯的那個一身肌肉起伏臉色黑如鍋底的的壯漢說道。
眼前的這個壯漢名字叫張二牛,名字雖然土氣,但是和本人還真的是挺搭配,那一身肌肉,發起飆來就跟蠻牛一樣生猛。
張二牛是一營三連出了名的搏鬥高手,本來這幾天一直在嚴加訓練,準備參加軍區一年一度的自由搏擊大賽,卻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敢說野司軍區的壞話。那些嘴上沒把門兒的家夥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二牛旁邊的兩個士兵,也是三連中有名的搏擊高手,徒手幹掉幾個壯男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隻見張二牛慢慢的轉過臉突然用森冷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李子文,“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他是不是真的說我野司軍區的兵是孬種?”
張二牛淩厲的眼神讓李子文不由得一陣心寒,要是自己的謊話露餡兒了,以後說不定會怎麼樣。不過現在的情況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人家人都已經來了,若是這個時候,再說自己是騙他們的,那恐怕就不是挨幾拳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牛哥,就是這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騙你,你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好!”一聲咆哮從那張二牛的嘴裏發出,“今天老子就要讓他看看我們十七旅的厲害!走,我倒要看看敢說我十七旅的兵是孬種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隻聽張二牛一聲怒吼便帶著身邊的穿著迷彩軍裝的男子向悅來客棧裏麵走去。
門口迎客的店小二直接被這幾個人給嚇傻了,就這氣勢洶洶的樣子,用膝蓋想也知道不是來好好吃飯的,恐怕,這幾位爺今天可不止是砸三個碗就能了事兒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