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垣市,是個很有特色的城市,作為京北第一軍事要塞,這裏駐紮這很多支部隊,甚至最早的天京市委有段時間就躲藏在張垣市的大山裏。
與那些大城市不同,張垣市的空氣非常的好。不過這也難怪,據說這座城市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工業,外資企業更是很難進入這個保密水平比較高的地方。
“我說,鋒哥,我可是好多年沒看過這麼藍的天了。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啊!”走出火車站,看著頭頂的天空,白富不由得仰天大吼了一聲,弄得周圍的人都像看傻叉一樣看著他。
“別在那兒給我耍寶了,不就是個天麼,說的好像沒見過似的。”林鋒萬分鄙視的給白富比了一根中指。“記住咱們倆的身份沒有?”
“記住啦記住啦,這有啥不好記得的,鋒哥叫李鋒,我叫百裏富,百裏之內數我最富,嘿嘿,我喜歡這個名字。”白富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讓林鋒直撓頭。
“你丫的要是再說的大點聲,那就連聯合國總部都知道咱倆是幹嘛來的了。”一個暴栗,狠狠的敲在了白富的頭上。
兩個人按照事先查到的路線,坐上了公交車,大約用了三十分鍾,就到了張垣醫學院的大門口。
張垣市不是個大地方,但是張垣醫學院卻是在全國都小有名氣的。作為一個軍事要塞型的城市,張垣市的醫學院也是以部隊醫院的規格來進行教學,因為離天京很近,孫一手他們四個老家夥時不時都會跑到張垣醫學院來講講課。
這樣一所學校,硬件設施自然是不消說的,教學樓高大挺拔,校園之內假山怪石小橋流水一應俱全。說是校園,不如說更像是一座公園。
林鋒和白富本來就是適齡學生也都在念書中,出現在這裏倒是並不引人注目。
“我說,美女,請問行政樓在什麼地方,我們哥兒倆家裏有事兒,報道晚了。”白富隨手攔住了一個身材略有些粗壯,臉上還長滿了雀斑的“美女”問道。
“哦,你們找行政樓啊,好找好找,你看見那個沒有?就正對大門的那個,那就是行政樓,教務處在一樓,校長室在五樓。”那女學生聽到白富喊她“美女”頓時眉開眼笑的指點了起來。
兩個人謝過了女生走了一段,林鋒才低聲跟白富說:“我說你小子可真張得開嘴,都那樣了還美女,你好意思麼?”
“嘿嘿,鋒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根據我多年追隨女神的經驗而言,女神這種東西,你越是誇獎她,她越不拿你當回事,但是醜女則不一樣了,常年被壓抑的她們能夠得到別人的美言,那必然是心情愉悅,就算是指個路也會格外有激情。”白富的臉上掛滿了賤笑。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哎呦,老大,有道理你還打我!”
“根據老子這些年鬱悶的經驗,當鬱悶的時候,打打別人轉嫁一下鬱悶,那心情就會好多了,看打!”
“唉呀!”
在兩個大男生的打鬧中,很快就走進了行政樓,他們沒有去什麼教務處,而是直接去五樓找校長。
在林鋒的印象中,醫學院的校長,應該是像薑院長那樣的老頭子,可是當他們敲開校長辦公室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個不過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誘惑味道。
“您好,請問,您是伍校長麼?”林鋒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物,對著一個校長自然沒什麼好緊張的。
“我就是,你們就是孫老介紹來的插班生吧。孫老還真是古怪,居然介紹你們兩個來,大小夥子,幹點什麼什麼不好啊,非要幹這個。”伍校長口中的孫老想必就是孫一手了,可是她那滿是惋惜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校長,這話就沒道理了,革命工作隻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更何況學醫是為了以後濟世救人,那是積陰德的事情,怎麼能說‘幹點什麼不好,非要幹這個’之類的話呢。”
林鋒和白富本來就是醫學院的,聽到伍校長這麼說,白富有些不樂意了,打心底裏,他還是真心的愛著自己的專業的。
“額,既然你們這麼說,我也沒啥好說的了,走,我帶你們去辦入學手續。”伍校長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踏步的走出了門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林鋒覺得她走路的時候身子有些發顫,似乎……憋笑憋到內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