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陳,張垣市相當有名的大混混,俗稱疤哥,據說剛出道的時候,也是一個出了名的狠人,敢打敢殺,也正因為經常砍砍殺殺的,他的臉上被人砍出了好幾道傷疤,其中一條更是從左邊眉骨直到右邊嘴角。讓擁有魁梧身材的刀疤陳更顯得嚇人。
不過,刀疤陳從來都不避諱他的刀疤,他說刀疤是男人的勳章。在他的勢力漸漸坐大之後,手下們都開始喊他陳哥,不過刀疤陳對此並不滿意,“陳你妹啊,沒意思,以後叫老子疤哥!”於是,疤哥的名頭就這麼傳開了。
如今,年近四旬的刀疤陳,也算是事業有成了,手底下經營著三家夜總會,兩家賭場,一家洗浴中心。在張垣市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管黑道白道,在張垣市都沒人會去隨便招惹他。
然而今天,就在刀疤陳泡在浴池裏,享受著美女捏肩膀的時候,一個小弟卻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跑了進來,毫不顧忌裏麵的老大連褲子都沒穿。
“疤哥,疤哥,不好了,出事了!”那小弟滿臉都是汗,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跑過來的,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什麼事兒讓你把自己弄得連個人樣都沒了?”刀疤陳滿不在乎的伸手拿過浴池邊上的啤酒灌了一口。
“賭場,咱們的賭場要倒了!”
“你說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刀疤陳一下子就從水池裏站了起來,那個給他捏肩膀的美女直接被他撞的坐倒在地上。“怎麼回事!告訴老子出了什麼事!”刀疤陳一把拎起小弟的衣襟怒聲質問了起來。
他手下的六個場子,要說最賺錢的就是兩個地下賭場,那簡直都是日進鬥金的買賣。“是有警察去了,還是怎麼了?”刀疤陳一邊質問著,一邊在心底盤算,按理說不應該啊,整個張垣市的黑白兩道他都疏通過。
市警署的署長沒少拿他的錢,如果真的有什麼突擊性整頓的話,也應該提前通知他對,絕沒有不聲不響的就把賭場給抄了的道理啊。
“不,不是警察。”
“那是有人搗亂?誰的人!是不是眼鏡劉的人!”刀疤陳繼續問道。眼鏡劉是在張垣市混的另外一位大哥,和刀疤陳之間經常會起一些小摩擦,但是傷筋動骨的大動作,兩家誰都不願意去做。
“不,不是眼鏡劉,是兩個賭客,在咱們場子裏玩的。”
“啥?兩個賭客?”刀疤陳一把就把那小弟給扔了出去,“馬勒個巴子的,老子養你們這些廢物是幹嘛的,兩個賭客鬧事兒,你們場子裏有多少兄弟,就收拾不了麼!難道他們還是終結者來著!”怒啊,賭客,還就兩個,也來打小報告?
“不,不是,疤哥哎呦。”那小弟好不容易扶著牆從地上站起來,麵對自己的大哥,他還真的有點害怕。“那兩個人都是生麵孔,看年紀還是倆大學生。進了咱們的賭場,就隻兌換了一個五十塊錢的籌碼,然後就去賭骰子猜大小,到現在玩了兩個多小時了,把把都是全部身家,一把都沒輸過,咱們現在已經賠了幾百萬了。”
“什麼!”這一次,刀疤陳可真是動容了。賭場這地方,你可以凶,可以狂,但是不能不認賬,人家賭贏了你就翻臉,那以後沒人來你的場子玩了。“你確定他們是正經的在賭,沒出老千?”
“應該沒有,我們叫了好幾個眼力好的兄弟在旁邊盯著,那兩個人中那個帶頭的瘦子就是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動都沒動,而且搖骰子猜大小這種局主控權全在咱們手上,要出老千也是咱們出啊。”
“有意思。”刀疤陳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陰冷的笑,“走,跟我去賭場看看,我倒要會會這個高手!”
在賭場裏麵大殺四方的,自然就是林鋒和白富了。林鋒從來都不怕事,更何況張垣市又是京北第一要塞,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兒的話,他一個電話打給龐元龍,三十分鍾之內,軍隊就能踏平刀疤陳的所有產業。
根據洛仙芸的說法,當初是刀疤陳在街上偶然看到了她,就讓他的小弟來把洛仙芸給搶了去,百般侮辱,足足過了三天,才把她放了出來。洛仙芸的背上甚至還留下了一個用刀子活生生刻出來的“賤”字。這讓林鋒非常的憤怒。
要麼不鬧,要鬧,就索性鬧的大一點!
林鋒在街上隨便抓了個混混模樣的家夥,就打聽到了關於刀疤陳的事情。想讓他肉疼,然後主動出現,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榨幹他的錢了,於是林鋒就帶著白富找到了其中一處賭場。然後打算用五十塊錢把這個賭場買下來。
林鋒不會什麼賭術,更不會出老千,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贏,天眼絕對是個BUG級的技能,那些骰鍾裏的骰子和蓋在桌子上的撲克牌、牌九什麼的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所以林鋒根本就不會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