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屍體胸口上那把匕首去了什麼地方?”林鋒的眼睛在那些警察的身上掃了一遍。
“我們來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匕首啊,死者胸口隻有傷口,沒有凶器。也就是因為這個,才把這院子裏的人都暫時看管起來,想要查查凶器在誰手上的。”其中一個警察說道。
“我家裏人是不可能殺他的,就算是殺,也應該是一刀兩段,或者直接嚇死了事。”林鋒回頭看了一眼依舊一身紅色連衣裙的柳璧心,這事兒應該不是她夢遊的時候做的。“你們看到匕首了麼?”
“沒有,小望發現屍體之後就立刻找我們了,誰也沒有發現屍體上有匕首什麼的。”唐允搖了搖頭,表示大家都沒看到什麼匕首。
“那麼這個事兒就有意思了,警察和我的家人都說沒有看到匕首,而石鬆子啊,這裏說看到匕首的就隻有你一個人,那麼,也就是說,在我的家人發現之前,以及你看到之後,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人來過。”
林鋒說著,走到屍體前麵,用手翻開眼皮看了看,又捏開嘴巴瞧了瞧,“這人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在早上四點半左右,而你說他昨天半夜就出來竊玉偷香了?那麼他這段時間去了什麼地方?他要是真的得手了,屍體不會這麼完整。”
林鋒回頭看了一眼白玲,用眼神詢問她頭天晚上有沒有被侵犯,白玲很堅定的搖了一下頭。
“那麼,也就是說他從離開酒店,到你發現他屍體的這段時間,都是空白期,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被誰殺了是麼?”林鋒解開死者的衣扣,毫不顧忌的把他的衣服扒了個精光,查看死者的身體。
“喂,你不要隨便動屍體啊,還等著法醫過來查驗呢。”一個警察忍不住開口道。
“二貨,閉嘴吧,林鋒是江東市第一神醫,有他在,需要個屁的法醫。”沈浩很不給麵子的翻了個白眼,那警察滿臉都是尷尬,不再說話。
“死者身上沒有明顯傷痕,手腳處沒有被綁縛的痕跡,如果他真的出了門,被人綁架的嫌疑似乎不大。”林鋒一邊看,一邊說,“不過……他那玩意兒真夠小的。”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警察都繃不住臉笑了起來,後麵的女人們則一個個羞紅了臉,白玲還低聲說了一句“流氓”。
在檢查完身體之後,林鋒的手摸上了死者的後腦,這一次,他的嘴角翹了起來,在死者的後腦上有一個包,雖然已經不太明顯了,還是摸得出來的。“這家夥死前應該是被人從後麵打暈了,剛剛嘴裏還能聞到很重的酒氣,應該是被灌酒但是沒灌醉,最後不得已打暈的。”
林鋒的目光落回到了石鬆子的身上,“他是你哥們兒沒錯吧,說說吧,你們昨天在哪裏喝的酒。喝了多少?”
“我們昨天……我們昨天一起在***的香滿樓吃的飯,吃飯的時候喝了些酒,這又怎麼了?”石鬆子莫名其妙的問道。
林鋒冷笑了一聲,伸手在死者胸口的傷口處沾了一點血液,放在鼻子下聞了一聞,“以他血液中的酒精含量,你居然還能放心他自己一個人出來竊玉偷香,你還真的是個好朋友啊。”
“你,你什麼意思?”石鬆子的臉上現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驚慌。
“沒什麼意思啊,都喝成這樣了還放他出去找死,你還真是個好朋友。”
“好煩。”就在林鋒打算繼續探究下去的時候,一身紅裙的柳璧心滿臉不耐的走了過來,一把攥住了石鬆子的手腕,遞到林鋒的麵前,然後一轉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所有人都在莫名其妙,唯獨林鋒心下了然。他也不管石鬆子的掙紮,把他的外衣袖子卷了上去,然後仔細觀察起他裏麵襯衣的袖子和手腕處的皮膚來。
“你,你要幹什麼?”石鬆子的臉上,懼色更加的明顯了。
“不幹什麼,隻是在找你殺人的證據罷了。”說到這裏,林鋒猛地注意到,在石鬆子黑藍色襯衣的袖口上,有一點針尖大小的黑色汙跡,林鋒把鼻子湊過去聞了一下,一股極淡的血腥味從那裏傳了出來。
“你,你幹什麼!你放開我!”看到林鋒臉上的笑容,石鬆子的心都涼了,他心知不好,開始拚命的掙紮,然而林鋒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媽的,自己殺了人,居然敢嫁禍給我家,你說,你小子這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