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舟頭跳舞,
舞動了我的心,舞進了我的夢……
天微微亮,風把窗外的樹梢輕輕搖晃。我打開窗,晨風吹在身上,微涼。朝霞映紅了天空的雲紗,傳說這是一種欲雨的征兆。
隨著天色大亮,天空換下了雲紗,穿上了雲襖。
若,下起了雨,她,還會來嗎?我看著天空漸厚的雲層,輕輕的愁著。
不過,天空似乎不忍我愁,中午時分,雲又稍稍的散了,雖然還成團的很厚,但看著已不再那麼擔憂。
溫柔的黃昏在期待中走近,嬌羞的夕陽在雲屏後隱約。
一隻藍色的蝴蝶在我的目光裏悄悄的從雲縫中出現,她輕輕的飛近。我知道那一定是她。
她飛來,停在我的肩頭,並未變身。
我正不解,她悄悄的在我耳邊說:“有人過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院子的門就已被人推開。
我抬眼一看:原來是我很久未聚的朋友亮亮和小銀、國師、孫胖子他們。
“嗨,小明!去水口嶺玩不?我們去那劃船。”亮亮人還沒進來,他的大嗓門就叫了起來。
“呃,現在啊?”我猶豫的看了看停在肩膀上的蝶衣。
“去吧去吧,我都沒劃過船呢。”蝶衣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哦,好啊。”於是,我和他們說道。
“咦!你肩膀上怎麼有隻蝴蝶?還蠻漂亮的呢。”小銀一進門就盯上了停我肩膀上的蝶衣。
“真的啊!還不怕人呢。把它做成標本吧!”國師不懷好意的盯著蝶衣說。
呃,做標本?國師,這可是蝴蝶仙子呢。
他不等我回答,就伸過手來準備抓蝶衣。為了不讓千年一遇的蝴蝶仙子在他手下悲劇的變成幹屍,我趕忙阻止道:“別別別!現在正提倡要和諧呢。我們跟大自然也得和諧相處吧。”
“就是!這孩子!真沒愛心。這麼美麗可愛的蝴蝶都舍得傷害。”孫胖子裝模作樣的對國師訓斥道。
呃,胖哥,既然你這麼有愛心,那你的手伸向蝶衣是想做啥呢?
好吧,一切為了和諧,所以我不得不讓蝶衣飛遠一些。
他們見蝴蝶飛遠了,抓不到了,也就不再鬧騰了。
於是,我們說笑著向水口嶺走去。而蝶衣趁他們不注意悄悄的藏進了我的衣袖裏。
水口嶺的那段江流其他倒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它可貴的是那江畔兩邊對稱著長著幾棵巨大的銀杏樹。而那些杏樹下各停了幾葉小舟。舟是公家的,它們最先的用途是給需要渡江的人方便。某人要渡江時便自己劃著小舟劃到對岸,然後把舟係在對岸的銀杏樹下。
不過,今年,江上新建了一座橋。舟使命也就結束了。到了現在這些舟自然成了孩子們的最愛,當然,偶爾也有些成年小夥子或成夥的或帶著小姑娘劃著舟在江心的蘆葦叢中蕩悠。
我們到江邊時,並沒有別人,幾葉小舟自橫著在江邊隨波搖晃。
由於蝶衣正藏在我的衣袖,所以我不便和他們同舟。
於是我就建議每人劃一葉舟,因為舟本來就小,而且數量也足夠,他們便同意了。
江心有幾處蘆葦叢,以前為了渡江方便,經常有人清理。但橋建成後,便再無人管。而喜愛劃舟覽江的人覺得那幾處蘆葦叢留著更好。於是蘆葦便放肆的長得越發茂盛,幾乎占據了半個江麵。
我故意劃著小舟往蘆葦叢茂盛處而去,所以,不多時看到了他們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