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見他紅著一張臉,便伸手移開脖子上的長劍,微笑著進了屋子,終於又挖到了一個寶,尹堯,看來你有幫手了!
“站住!”背後的男人冷不防地再次將長劍架在了北北的脖子上,劍尖輕輕一挑,頸部緊係的絲繩被挑斷,雪白的貂裘滑落了下來。
這男人,北北氣得真想撬開他的豬腦看看裏麵到底是豆花還是泥漿!
北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轉過身來,“若是我不呢?”附上一個足以迷死一大票男人的微笑。
“那就休怪魏寧劍不長眼了!”魏寧氣得渾身都開始發抖了,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這樣鎮靜地麵對自己的長劍的,這個女人純粹是在藐視自己,讓魏寧心裏火氣直冒,這該死的女人在挑戰自己的耐性!
“你叫魏寧?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秀眉一擰,自己何時可以和女人說上幾句話的?可這個女人無論做什麼都讓自己煩躁不安,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是她的鎮靜,還是她的美麗?
“你好,我叫韻北北,韻律的韻,東南西北的北,很高興認識你,我現在要進去看看尹堯救回的那個傷員,不介意的話我們待會再聊!”北北抿嘴一笑,不等魏寧詫異的神色再起,自己就已經轉身向屋裏走了進去。
天啊,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魏寧僵在了門口,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直直地望著北北遠去的背影,“韻北北?”她的冷靜,她的從容不迫讓自己汗顏!
“女人?”魏寧失神地看著她遠去的那個方向。
恍若過了幾個世紀,魏寧才緩過神來,清醒過來的自己首先是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鑽心的疼痛立即傳遍全身。
彎腰撿起地上的貂裘披風,觸手柔軟細膩,實屬上品,想起她臨走時泛白的麵容,再看看屋外清冷的夜空,魏寧突然對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有些後悔了。
快步走進內廳,他要去印證一下剛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夢。
“小姐,您怎麼來了?”尹堯失聲叫道,看著一身長裙打扮的北北,驚訝起來,不過吃驚的麵孔馬上又黑了起來,這麼冷的半夜,小姐竟然沒有披上一件外衣,這雪兒是怎麼伺候小姐的?
正在診斷的徐醫師還在屏風內忙碌著,北北示意尹堯小聲點,並做了一個讓他放心的手勢,還對著其餘的三人禮貌的笑了笑。
屋裏的另外三個男人傻了眼,竟有些不知所措,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在皇室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人物沒有見過,可這個女人竟然會讓自己一時忘記了該做什麼。
尤其是她剛才做的那個俏皮的手勢,三人心裏同時一震,這個女人端莊賢淑但又不失純真可愛,看她樣子不過十六七歲,應該是待在閨閣裏的千金小姐,可她見了生人臉上竟然沒有一絲膽怯甚至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