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唇角,笑得極為邪魅,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龐,溫熱的氣息漸漸靠近,一股淡淡的清香滑入喉底,熱物探入內腔溫柔又不失熱情地汲取。
曖昧的氣息在大院上空凝聚,在旁觀望的人們不由得紅了臉,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大姑娘,誰會受得了這樣的場麵?
雪兒、雲汐臉紅得像落日前的夕陽,吐著粗氣,不停地輕啪著胸口。
尹堯像被雷擊一樣杵在那裏,眼角微微顫動。
夜離兩兄弟嚇得不輕,他們英俊無雙的王爺正抱著一個男人,還親吻地如癡如醉,心裏著實湧起一陣惡寒,眼睛忙偏向一邊,不忍再看。
北北腦子裏一片空白,再加上剛才舞劍太過用力,竟昏昏然地暈睡了過去。
男人停止了掠奪,如懷抱著一塊美玉,眯著眼睛嗅著那淡淡的芬芳,舌尖滑過唇齒,香甜非常,意猶未盡。
“就這麼睡著了,真是隻貪睡的小肥豬!”溫柔的話語像一陣和煦的清風,飄進耳朵裏軟綿綿的。
蘊澤抱起北北,腳尖一點,越過叢叢花葉,穿過花廳,一陣風似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留下幾個早已石化了的人們。
胸口衣襟上的血跡未幹,那殷紅的血液還在不斷地湧出身外,手緊緊壓製著傷口上的衣衫,拿劍的右手無力地垂在一側,眼睛開始模糊不清,恍然看到前方一頂暖紅色的軟轎,他強忍住疼痛,使出最後的力氣跌跌撞撞地走了過去。
一個踉蹌,他重重的摔倒在地,垂首看到那縷暖紅的薄紗,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屬下該死,沒能完成任務!”男人發紫的嘴唇微微顫抖,僅有的力氣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薄紗內的人影動了一下,女子輕微的咳嗽聲引得周圍肅立的人一陣驚慌,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忙捧起一塊方正的手絹埋首跪在軟轎旁,手臂伸直,高高地舉過頭頂。
紗帳一角被輕輕掀開,露出一隻潔白如藕斷的手臂,嫩蔥般的手指接過那張手絹,咳嗽聲漸漸消停。
“那就去死吧!”女人緩緩地說道,沒有一絲溫度,別人的命對她來說,卑賤如螻蟻。
精工繡製的手絹飛出紗帳,像一片飄飛的樹葉,朝著男人的麵部飛了過來。
男人悶哼一聲,眼睛驚恐地撐得大如銅鈴,表情異常恐懼,直直地朝後倒了下去,頸部的大動脈被撕裂,鮮紅的血液噴射而出。
曠野吹起的夜風顯得極為清冷,留守在軟轎旁的侍衛隻感覺一陣涼颼颼的寒氣吹過,他們的麵前就多了一抹妖冶霸氣的紅影。
被風吹亂了的發絲縈繞在那張霸氣天成的臉龐,湛藍的眸子迸射出寒光,讓人在三米之外都能感覺到震懾。
“王!”侍者紛紛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