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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軍對壘,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保利皇女的邀功之舉,害的保利大將戚遠遠離馮翠關,在紫薇山脈以西紮營不到半日就得到皇女身首異處的消息。
保利當今皇帝正是羽舒的親弟弟,聽聞皇姐遇害,悲痛不已,一道聖旨要求普桑交出真凶,否則普桑國邊防便永無寧日。
消息傳得很快,下半夜,戚遠的軍隊就從紫薇山脈以西的小道包抄挺進,再次圍住了馮翠關。
戚遠領命而來,自然是不敢懈怠,雖說那羽舒令將士們極為反感,但她畢竟是保利的皇女,
皇女一死,正好是給了保利一個出師之名。
可是戚遠卻沒有急著去攻打馮翠關。
因為他們的盟友樓蘭王似乎並沒有下定決心要攻打普桑,隻是優哉遊哉地駐紮在靖南關什麼都不做。
隔岸觀火?算不上,人家樓蘭王是保證過隻要保利有難必會出手援助。
昨晚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樓蘭王的禦前侍衛帶著樓蘭軍前來增援,結果運氣不好還是被劫匪給溜了。
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有這樣的心意,不是麼?看保利軍營亂作一團還主動承擔起了善後工作,兵員不足還抽出了幾個營的樓蘭士兵前來助陣。
大義之心,足以可見!
為此,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戚遠還正在趕往馮翠關的路途上,得知樓蘭有三萬士兵在保利軍隊裏集結的勁爆消息差點把他氣得吐血!
好你個陰險的樓蘭王!
所幸,戚遠的軍隊連夜趕至馮翠關,再三感激外加武力威壓才送走了那群瘟神!
為此保利還付出了上萬兩的真金白銀,軍妓上百,作為酬謝樓蘭王危機時刻挺身而出的大義之舉。
“嘿,那戚遠沒想到也有今天,樓蘭王還真夠無恥的,腹黑到了極點啊,哈哈,這種性格我喜歡!”遙見著成群結隊的軍妓從保利的軍營裏走出來,餘遊兒早已笑翻倒地。
神經病!北北潛伏在沙棘叢裏,對著那傻帽翻了個白眼,就沒見過這樣的大家閨秀。
不可否認,經曆了兩日的生死逃亡,除去她那愛吃醋的急性子,北北也不怎麼討厭她的。
至於罵人嘛,北北甚至有種錯覺,她應該是穿越來的,可是經過兩日的試探,毫無結果。
在得知餘遊兒不是穿越者,北北更是仰天長歎,封建社會殘酷壓迫下的半成品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有自己的個性,卻生長在一代官僚之家,而且還嫁給了當朝首相,也不知道那上官雲若是曉得她本性會不會氣得跳腳。
太陽爆發著熾烈的光,偶爾有強勁的風吹過,刮起流沙,吹得眼睛都睜不開,風沙一過,整個人都是從沙堆裏鑽出來的。
“喂,我說,楚萍兒,你真的不擔心你的老相好了?”餘遊兒繼續大大咧咧,半個身子都被埋在了沙子底下,頭發也亂糟糟地像個雞窩,唯有那雙眼睛亮晶晶的。
“閉嘴!”北北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這死小妞就是欠揍,早知道昨晚應該下手再重一點,打得她屁股開花!
“我是奇怪啦,你好好的一個郡主不當,跑妓院去做花魁,你的人生還真是要多彩就有多彩!”
“喂,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去你們家,我們倆性格生來就犯衝,一見麵就打架,最後誰也不讓誰,結果我沒有你那麼陰險,被你一腳躥進了湖裏!”
“更要命的是那時正值冬天,我被凍得病了好幾天,我給你講,那個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好好揍你一頓!因為就是你故意拌了我一腳”
我的天,這妞從小就勵誌要揍我,怪不得那晚出手那麼重!
北北繼續無語,而餘遊兒好似打開了話匣子,一說就說個沒完。
北北隻好忍受著太陽暴曬和這嘮叨著沒完沒了的小母雞雙重煎熬。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二人已經是餓的饑腸轆轆,餘遊兒說得是嘴皮都幹了,後來是實在沒有力氣再說了,隻得趴在地上裝鴕鳥。
雲安他們應該是進了馮翠關了吧,那夜是說有多驚險就有多驚險。
暗雲閣搶了保利的糧食以火速趕往馮翠關,好在樓蘭的士兵進去攪和了一陣,分散了保利將士的注意力,竟然趕在了戚遠之前從前方殺出一條血路衝進了馮翠關。
糧食是搶到了,北北舒心地凝視著天空上那顆最亮的星星。
蘊澤應該是脫離危險了,有項清風和雲薑在,即便是個死人也能被他們從鬼門關給活活拖出來的。
“喂,女人,笑什麼?”餘遊兒頂著個雞窩頭,一臉的疑惑。
看著她那滑稽樣,北北笑得嘴角直抽搐。
“想好怎麼混過去了嗎?”北北靜靜地問道。
“當然,幹你的老本行唄!”餘遊兒撲哧一聲,笑得像隻小狐狸。
“我去引開他們,你,找個偏僻的地方把那女人給我幹掉!”餘遊兒像個指揮官,手指直直的指著前方軍營裏一個出來倒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