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完最後一節課了,南宮寒興奮地開始籌劃如何能送葉芊芊回家。是陪她走回去呢,還是邀請她坐自己的轎車呢,或者偷偷跟在後麵來個偶遇什麼的。
“喂,新來的,記得打掃完教室才能走,把門鎖好。”葉芊芊走到南宮寒跟前冷冷地說道。
南宮寒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值日。真是的,為什麼第一天是自己值日?難道是葉芊芊故意整自己的嗎?不管怎樣,他南宮寒都認了,隻要葉芊芊能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南宮寒拿起掃把和簸箕,開始從最後一排認真地掃以來。
“哎喲,爺,您怎麼能做這種事呢。”正掃著,貴兒跑進來就想搶過南宮寒手中的掃把。葉芊芊看著他很是納悶,這個中年男人是誰,難道是他爸?
“你在外麵等我。”南宮寒命令道。貴兒隻好退了出去,擦擦頭上的汗,別說掃地了,少爺長這麼大連掉個渣都是下人給撿的。
南宮寒一句話不說地繼續掃著。葉芊芊則準備走。
“你能不能等我掃完?”南宮寒見她要走,急著問道“為什麼?”葉芊芊問“因為,因為我是新生,你身為班長,應該留下來指點一下我。”南宮寒急中生智說了個理由。
“掃個地還要指點?把地上掃幹淨就行了。”葉芊芊冷冷地說。
“班長,求你了嗎,留下來,我一個人掃地到很晚,有些不安,而且天又那麼黑。”南宮寒示弱加撒嬌。
“外麵不是有個長輩在等你嗎,你怕什麼?”葉芊芊問“哦,那是我司機,他一會兒要走的,沒時間等我。”南宮寒對著外麵叫道:“貴兒呀,你可以走了,你不是說你還有事嗎。”
“啊?哦。”貴兒聽著稀裏糊塗的,但他知道少爺是叫他離開,於是答應了一聲就走了。他當然不是真走,隻是回車裏去了。
南宮寒看著葉芊芊聳了下肩。葉芊芊十分無奈地看著他,這個新生怎麼事這麼多。
幫助南宮寒掃完地,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南宮寒決意要送葉芊芊回家。
一路上,南宮寒都在說說笑笑,葉芊芊則在一邊冷著一張臉。
“我給你說個笑話啊,從前有個麵包,它走著走著就覺得餓了,你猜怎麼著?”
葉芊芊瞟了他一眼,看著他那想笑又拚命忍著的樣子,皺著眉頭問了句:“怎麼了?”
“它就把自己給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宮寒捂著笑痛的肚子說道。
寂靜的夜,回蕩著南宮寒一個人的笑聲,竟有種詭異而淒涼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哈。”南宮寒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笑聲慢慢減弱。葉芊芊鄙視地看著他,這很好笑嗎?幼稚。
兩人繼續沉默地走著。南宮寒絞盡腦汁找話題。
“那次在荷塘邊第一次遇見你,我就被你的畫打動了。”南宮寒心裏其實是想說被你的美貌打動了,但又覺得這樣會顯得自己很庸俗。
“哦?你還記得我的畫?”葉芊芊說道。
“那當然,你畫的荷花栩栩如生,又怎能不讓人印象深刻?”南宮寒趕緊拍馬屁“你怎麼知道那荷花畫的好?”葉芊芊問南宮寒心裏一陣歡喜,父親平日最愛結交一些文人雅士,自己也受過頗多的熏陶,此時正是賣弄的好機會。
“要說道畫荷花,最有名的當屬清初聞名畫家朱耷的《河上花圖》、南宋李唐《萬壑鬆風圖》、和“明四家”之一的沈周所作的《廬山高圖》。這些作品的特點各有千秋,但唯一不變的是作品都反應了當時作者的心境,也就是看他們所畫就知他們當時的心情是如何的。這就是所謂的‘天人合一’的境地。我們賞識之時,把本身所想中國荷花圖像融進天然中,感觸領悟,方可知其內涵意蘊及畫家所要抒發的感情。我看你那日荷花畫的傲然挺立,仿佛風雨過後色彩更加明亮,想來竟有幾分雪中傲梅的骨氣,不知我看的準不準確?
葉芊芊大驚,這個表麵看上去不學無術人居然能看懂她畫的荷花?要知道這幅畫是已經奪取全市第一的桂冠的《風雨傲菏》,隻是他看見此畫時尚未取名。
“你知道的東西還挺多。”葉芊芊說道“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南宮堂嘴上說說,心裏卻幾分得意。
“我家到了”葉芊芊說完,便進了大門。他看南宮寒似乎並無要走的意思。
“你還不走?”芊芊準備關門。
“你關了門,我再走。”南宮寒說道。葉芊芊便把門關上了。南宮寒看著這古舊的大門,心裏萬分惆悵,在一起的時間過的這麼快,離明天見麵還有十多個小時,讓他怎麼熬呢?真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她呆在一起。
“出來吧。”南宮寒叫道。
“爺。”貴兒不知從哪鑽了出來。
“車在哪?”
“就在前麵。”貴兒不愧是南宮寒的心腹“回府!”南宮寒又看了大門一眼,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