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也不是懷疑各位不為國家著想,隻是怕某些人為了自己享樂,拉大家一起下水罷了。”
在場和李浩林關係不是那麼密切的人臉色這才好了一些,連忙起身,來到方嶽背後。
而李浩林的死忠臉色則是更加難看。
“方嶽,你別欺人太甚!”
李浩林一陣語塞,如果說方嶽是責怪自己不請他一起的話,那他還有對付的方法,但是這方嶽顯然是個老狐狸了,隻字不提自己與他矛盾的的事情,
而且,還利用心理戰術,騙得一群人真以為自己是為了拉他們下水。直接一頂大帽子扣在了李浩林頭上。
“欺人太甚?李大人,好一句欺人太甚啊,你身居高位,在這種時候,帶領百官吃喝玩樂,你覺得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欺人太甚!”
方嶽猛然上前一步,怒喝道。
方嶽整個人如同一杆長槍一般挺直,整個人散發出濃濃的官威,這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氣息,恐怕這方嶽從小便生在達官顯貴之家,而且,手握重權。
不怒自威,光憑氣勢就能嚇倒別人,這就如同曆史上有位著名的名將一樣,在長阪坡,一人一馬,一刀一矛,一句“誰敢與我燕人張翼德一戰”,生生喝退十萬雄兵,使其丟盔棄甲而逃。
一聲暴喝嚇得敵將心驚膽顫而亡,這便是氣勢,不是修為,但與修為有異曲同工之妙。
雖說方嶽還沒達到那種境界,但是官威已有小成,更何況他現在據理,整個人的氣勢更是達到了極點。
看到這兒,寧川不禁有些觸動,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好像就是道的一種。
雖說方嶽的話看上去很有道理,不過,顯然是有漏洞的。
但是,這李浩林在官道上的造詣和方嶽還有些差距,居然被方嶽的氣勢嚇蒙了,一時半會,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雙拳緊握,整張臉上的肥肉都在不住地顫抖。
不過,這也難怪,這方嶽顯然是個武將,在朝中掌管兵權。
有句話說得好,不怕流氓做得大,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句話用來形容習武的將軍也不足為過,文官之所以在朝野中能和武官抗衡,憑借的就是機敏的反應和文化,還有詭異的權術。
但,一個武官,有了文化,而且權術造詣驚人的話,那麼,文官又怎麼跟人抗衡呢?
講道理,道理講不過,打,打更是打不過。
一上來,便直接戳中你的軟肋,然後氣勢威逼,就如同現在一樣。
而其他官員看到李浩林被壓製,都有了起身的趨勢。
看到這裏,寧川不禁眉頭一皺,這事雖說與自己無關,但是自己好歹是李浩林親自上門來請的,自己又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想到這兒,寧川不禁緩緩站起了身。
而李浩林見寧川站了起來,臉色不禁一白,李浩林的死忠們臉色更是難看。
在這個時候站起來的人,都到了方嶽一派去了,那些人走了李浩林都不在乎,但是寧川如果站到了方嶽那邊,那就是他的末日了。
寧川是誰?新晉皇帝的老師,拯救國家的英雄,三公之一,具有絕對的權威。
這朝野上,誰被扳倒了都有可能,但是隻有寧川能夠高枕無憂。
畢竟就算皇帝想要扳倒寧川,百姓也不會答應的。
更何況,寧川對於皇帝有恩,出於情,出於理,皇帝都會重用寧川,又怎麼會害寧川呢?
這也是李浩林他親自上門宴請寧川的理由,有寧川在身邊,他李浩林才會處於不敗之地。
而且,寧川尚還年輕,容易控製。
正所謂,男人談事情,得在酒桌上談,與其說,今天晚上是宴請百官,實際上,隻是為了宴請寧川一人罷了。
但是,沒想到,變故發生得這麼快,自己還沒來得及和寧川聯絡感情,方嶽就套了這麼一個大帽子給自己,而且寧川居然好像信了方嶽的鬼話。
這讓李浩林不禁開始急了,正當李浩林準備開口說話時,寧川開口了。
“方大人,我覺得此言差矣。”
此言一出,方嶽不禁詫異地看了寧川一眼,寧川作為三公之一,方嶽在一進來時就看到了他,原本看寧川起身,以為寧川信了自己的話,感到羞愧。
沒想到寧川居然是站起身反駁自己的。
“哦?寧大人有什麼高見?”
方嶽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和寧川的交集不多,在皇帝登基的時候,他遠遠看到過寧川幾眼。
他不得不承認,寧川在修為上,的確超凡入聖,自己遠遠不如,但是寧川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
更何況,修為如此之高,肯定沒日沒夜都在修煉,在權術和說話上,他不禁有些看輕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