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雷是什麼,什麼電是什麼?雷就是雷,電就是電咯。”那船家滿臉無語地看了寧川一眼,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問題,沒想到,寧川居然問了這麼一個沒營養的問題。
雷是什麼?電又是什麼?
他怎麼知道。
寧川無奈地搖了搖頭,麵帶苦笑,這次領悟比上次要難得多,畢竟上次有高人提點,自己才能如此之快,便領悟到了,然而這次,便不再那麼輕鬆了。
“那,船家,雨,又是什麼?”寧川伸出手,接觸了一下雨滴,觸手絲涼。
“不知道。”那船家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寧川,這都什麼問題啊。
問雷電是什麼,又問雨是什麼?
這客官,果然腦子有問題。
可惜啊,年紀輕輕居然就這樣傻了。
寧川見船家不再理會自己,便又看起了天空。
這一看,又是一天,又是接連十多天。
……
幾天後,今日沒有下雨,天空雖說依舊陰翳,但是溫度回暖了不少。
“船家,今日不看雨了,帶我逛逛這古鎮吧?”寧川笑著說道。
“哦?”那船家眼中一亮,這寧川已經接連十多天出現在這兒了,每次都乘自己的船,每次上船就是看天空,從早到晚,從晚到早。
他都快被寧川逼瘋了。
但是,錢,該賺得還是要賺,哪怕再怎麼嫌棄寧川,也不能嫌棄他手中的銀子啊。
而今天,寧川居然破天荒的要求要到古鎮裏玩玩。
“好叻,走吧!”那船家一撐杆,小船緩緩地動了。
這古鎮連著江,古鎮內河道四通八達,船在喝道中緩緩地行駛著。
“客官,這就是我們鎮子最大的青樓,裏麵的姑娘可水靈了,特別是那個花魁,那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那船家看著那幾層高的青樓,眼睛都快瞪直了:“嘿,快看,花魁出來了。”
“哦。”寧川應了一聲,破天荒的仔細在看。
那花魁樣貌的確不凡,與寧紅嫣比,也不遜色多少,她一襲紅衣長袍,頭戴金釵玉鳳,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著琴弦,發出清脆的聲響,組成了一曲動人的曲歌。
“彈得不錯。”寧川拍了拍手,從懷中取出一定銀錠,朝著那花魁遙遙甩了過去。
“客官,你幹嘛啊!”那船家一驚。
這距離花魁的位置那麼遠,這客官一看就是個文人,拿來那麼大的力氣,估計還沒到岸,就沉水底了。
這可是扔錢啊。
不過,船家想象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那錠銀錠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地落在了花魁麵前。
那花魁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寧川的方向,撥動琴弦的手指並沒有停下來。
她對著寧川微微一笑。
而寧川回以微笑。
“船家,我們走吧。”寧川說道。
“走?客官,我覺得,那花魁對你有意思啊,要不爭取一下?”那船家驚訝道。
這花魁雖說身在紅塵中,但是,潔身自好,賣藝不賣身,很多富商詩人,紛紛想要而不能得。
這花魁不知有何背景,任何想打她歪主意的人,第二天,都會全身赤果,一身是傷地躺在青樓門口。
曾經就有一個漢子不信邪,當天被花魁拒絕之後,當晚便潛入了青樓裏,想要強行生米煮成熟飯。
結果,第二天,便看到那個漢子被吊在青樓門前的那座石橋下,一身赤果。
所以,這花魁隻與自己中意的人說話。
否則,就算錢再多,也是難求見上一麵。
“不用。”寧川微微一笑,說道。
“唉,真不知道客官你在想什麼。”那船家深深地歎了口氣,撐動小船,朝著下一個地方開去。
寧川看向天空,眼中滿是思索之意,距離約定的日子已經近了,雷電之道依舊毫無頭緒,他已經放棄了。
打算在此地遊玩一天之後,第二天,便要出發赴約了。
他現在隻領悟了火之意境這一個道,而且,對於火之意境的研究還不深,實力應該依舊處於真者境初期,實力估計不如魏國的那個真者境強者。
但是,不知為何,寧川此刻心情一點都不急噪,仿佛整個世界都靜下來了一般,沒有危機感,沒有使命感,什麼都沒有。
整個人仿佛放空了一般。
此刻,他能夠坦然地去麵對魏國的真者境強者。
而那個船家見寧川居然又開始看天了,不禁一陣無語,這客官,真怪……
花魁的兩次欽慕都沒能使他動心,難道天比花魁的吸引力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