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都城內。
寧川跟林思嫣走在大道上,臨近午夜,來往出沒的,隻有來自豐都城內的鬼差。
半道上,寧川就碰見一個鬼差。
不準確來說,寧川是撿到鬼差落下的令牌,上麵刻畫著“陰差”字眼,後背是鬼差符文。
“鬼差午夜出沒,為的,莫非是抓人?”
想到方才見到那一幕,寧川心裏不由嘀咕幾聲。在到來前,鬼差一並出沒之際,他跟林思嫣看到,數個鬼差進了客棧。
隨後,不到一炷香。
數個鬼差便抓了人,那些人身上沒有氣息,是凡人,裏麵也沒有這次同行到豐都的修士。
隻是,他好奇,豐都城內本就有著相當多的鬼。可外在地帶,存在的人並不多,通過客棧,根本就很難抓到人。
怎麼···
“川哥,你看前麵的客棧。”
這時,林思嫣叫了寧川一聲,望著前麵客棧。
隻見在客棧前門,湧入了不少人,那些人身上沒有氣息,是凡人,他們的臉上帶著猙獰、興奮,等多種說不出的臉色。
等了片刻,所有人進入了客棧內。
“走,過去看看。”
寧川跟林思嫣身子緩緩落在客棧不遠處,邁著小步子,跟上了眾人的腳步。
“哎,你瞧著眼生,你是那來的人?”
準備關門的婦人,臉上有著很多麻子,密密麻麻,模樣瞧著有些恐怖,此刻,她正盯著寧川。
想了想,寧川突然想到剛才撿到的陰差令牌,臉上露出了傲然,嘿嘿笑道:“你且看這個。”
“什麼?”
滿臉麻子的婦人,身子哆嗦,正要說話,卻是被寧川給阻攔住了:“怕個什麼,我等二人,此番前來為的是公事。”
“公事···這,二位大人,請。”
進來的時候,寧川才得知那個滿臉麻子的婦女,大家夥叫她麻嬸,是前世今生客棧的主事。
進了客棧,隻見裏頭坐著不少客人。
三三兩兩,各坐一桌,上麵擺著不少的吃食,幾個人在聊天、幾個人在說笑,倒頗為熱鬧。
比起白日的吵鬧卻是要好了許多。
“麻嬸,那二人是誰?瞧著長的挺水靈的。”
“就是,說說。”
幾人見著寧川跟林思嫣眼生,便向帶寧川進來的麻嬸詢問。
麻嬸笑了笑,臉上的麻子顫動,讓幾人看了有些反味,卻是沒有多說,扭著身子,進了後院。
等麻嬸走後,幾個人帶著好奇來到了寧川的麵前。
“這位小兄弟,模樣瞧著挺眼生的啊,是新來豐都的嗎?”
說話的,是個穿著藍色袍子,上麵畫著個很小圖案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眯著,目光不時落在林思嫣的身上。
跟著來的是個漢子,模樣魁梧。
“新來的如何,不是新來的又能怎樣?”
寧川不緊不慢的說道。
僅僅是個凡人,敢盯著林思嫣看,打她的主意,豈不是找死!
沒動手,那已經是寧川從良了、
“吆喝!,小子挺狂!你可清楚這豐都三分地,至今還沒人敢不賣我嚴老三的麵子。”嚴老三手搭在胡須上,眯著眼睛,身上散出了股肅殺之意。“小子,別不識好歹!”
坐在對麵的漢子,露出不懷好意。
來客棧的客人,見著寧川跟嚴老三對上,有的是佩服寧川的勇氣,有的,則是說寧川不識好歹,自尋死路。
“你瞧那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誰不知嚴老三好色如麻,敢帶這樣的美人,活該。”
“少說幾句話,你忘了前幾天的事不成。”
低著聲的議論,無不說著眼前的嚴老三,在近帶是何等威風。
寧川臉上露出了輕笑,端起桌子前麵的茶杯,不動聲色,一揮,在那頃刻間,所有的茶水飛出,打在了嚴老三身上。
茶水飛出,結合著自身的靈氣。
硬生生將那嚴老三打出數丈遠,桌子都破開了,而在下麵,嚴老三正捂著胸前,痛苦的呻吟著。
“怎麼了,怎麼了。”
麻嬸手裏還濕著,著急的從裏麵跑出來。
見著眼前的畫麵,她楞了一下。
客人好心告訴麻嬸來龍去脈,誰知,麻嬸對嚴老三就是一陣罵呻:“活該,見人不識,不是活該是什麼?”
附近的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麻嬸。
往日,麻嬸可都有意無意的護著嚴老三的,私底下傳聞,說是麻嬸跟嚴老三有一腿。
可今日,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坐著的那個青年,有著大來頭不成?
旁邊客人嘀咕議論起來,目光不時落在寧川跟林思嫣身上。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動了我,今日你死定了!”嚴老三在魁梧漢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目光盯著寧川,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