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蘭的眾人已經回來,帶著許梓奇的屍體還有依然在沉睡中的白衣女子離開,臨走前,卻是一把火將徐式園的別館付之一炬。
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南宮笑的眼神之中映著紅光,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但南宮笑卻清楚,今天的事情搞得這麼大,便像是這烈火,想用紙來包住,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宮……”李彌走了上來,他知道,事情已經鬧大,如果處理得不好,或許,永蘭的末日,便明天。
“你們回去吧,事情交給我來辦就可以了……”南宮笑展顏一笑道。
“好,她,已經送回家去了。”李彌歎了一聲,道,許梓奇的死,對永蘭的人來說,都是一種悲痛,但似乎所有人都清楚,要成為強者,這條路,本便是一條不歸路,要麼,踏著別人的屍體走過去,要麼,就死在別人的腳步下。
南宮笑告別眾人,卻是徑直往著趙匡藝的府邸走了去,這件事情要解決,隻怕也隻有身為八皇子的趙匡藝了,自己才剛剛欠了人家一個人情,現在,卻又要去有求於人,個中滋味,卻是不好受。
趙匡藝的府邸隻是一個臨時的驛館,新的府邸正在修建,這裏雖然算不得氣派,卻也不至於丟了皇子的臉麵,兩米多高的朱紅高牆,七八米寬的實心紅木大門。掛著大紅的燈籠,門口卻是空無一人。
用趙匡藝的話說,門口的守衛,隻是擺設,能力低的,大門都難以撼動,能力高的,守衛卻也擋不住,而且,自己所用之人,並無無能之人,讓蘊魂期的高手看門,是一種侮辱,他是絕不會如此做的。
南宮笑隻是看了一眼,卻沒有敲門,輕輕一躍,直接翻牆而入。
“你來了。”趙匡藝坐在大堂的門前,笑嘻嘻地看著南宮笑,直接坐在了地上,卻像是在等著南宮笑一般。
“恩。”南宮笑點了點頭,卻是徑直坐了下來,趙匡藝在等自己,南宮笑已經猜到,這件事情如此大,最早收到消息的,隻怕便是趙匡藝了,自己已經與他約好了共同鏟除徐家,卻忽然搞出這麼一出。
“不過一個世子,你也無需在意,你想想,要怎麼弄?”趙匡藝笑了笑,道。
南宮笑看著趙匡藝的眼睛,在他的眼中,卻完全看不出任何深淺,無論如何,都難以猜透。
“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個忙。”南宮笑歎氣道。
“我知道,卻是想聽聽,你有什麼想法?”趙匡藝笑道。
“事情,是我南宮笑一個人幹的,我希望,看在我倆一份交情的份上,保住其他人。”南宮笑深深地吸了口氣,望著月亮,一副感慨的模樣。
“哈哈……哈哈……”趙匡藝捧著肚子大笑道:“好你個南宮笑,我在此處等你,便是當你朋友,以為你會來找我,也是當我朋友,卻不想,你還要誆我!”
南宮笑眼光一閃,那些憂鬱頓時煙消雲散,看著趙匡藝的眼睛,想要看出些端倪來,卻依然是無功而回,隻能笑了笑,歎道:“其實,我是想讓您幫忙,讓我們遷移出去。”
趙匡藝眼神閃動,卻是取了壺酒,塞到南宮笑懷中,自己徑直拿出另一壺,仰口大喝起來,歎氣道:“你知道麼?我趙匡藝沒什麼朋友,但我知道,你,南宮笑,卻是值得讓我生死相交的朋友。”
“嗬嗬,何以見得?”南宮笑笑道。
“你過去的事情,我雖然沒親眼見過,但也知道,今晚,你們在別館的所作所為,我也知道。”趙匡藝笑著,卻是將一份書冊扔在了南宮笑麵前。
南宮笑順手拿了起來,這一看,卻是驚得冷汗直流,自己這幾個月來的事情,除了一些實在隱秘得很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竟都在本子上有所記載。而這個八皇子,來到此處,卻不到一個月,不得不震驚,這個八皇子的情報工作,實在是了得,要知道,在學院賽之前,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雖然記載之中,都隻是些小事,但要得到這些消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若我沒這點能耐,卻也沒資格看那一張龍椅。”趙匡藝笑道。
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一心想當皇帝的皇子,卻未必是好皇子,所以盡管所有皇子都對皇位夢寐以求,可在他人麵前,卻是一副自己“何德何能”的模樣,趙匡藝如此跟南宮笑說話,隻能有兩種可能,一,他要殺南宮笑,對於死人任何秘密都是能守住的。二,卻是將南宮笑當成交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