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白炙也是當世高手,陳廣龍劍一出手,他便立即做出了反應,身子一閃,便要躲過,隻是忽然覺得全身麻痹程度忽然加劇,硬是沒躲過這一劍,在臉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姓陳的!你……”白炙跳起身,怒道。
“白兄,這可怪不得在下,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說是不?”陳廣龍仍是一副懶洋洋模樣,一伸懶腰,緩緩道。
“若是為錢,在下也可給你,你我投契,本應是好兄弟的。”白炙道,他並不是真的想和陳廣龍做好兄弟,隻是他感覺自己身體有異常,便知道酒裏有貓膩,暗暗運起元素,想要將這種不適排除,但無論怎麼嚐試,卻總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沒有反應是正常的,那是南宮笑的傑作,所有雷元素結合在酒中,僅僅吸附在白炙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之中,若是運起元素,以白炙的火屬性,隻會讓酒氣運行更快,雷元素吸附得更緊罷了。
南宮笑本來便安排好這些酒,酒分兩批,陳廣龍喝的確實是美酒,但白家兩兄弟喝的,卻是加了雷元素的市井最低級的土酒。本來南宮笑是一視同仁的,也是弄了些好酒,但陳廣龍認為實在太過糟蹋了,硬是把好酒藏了起來,隻拿出一些市井土酒給南宮笑做手腳,南宮笑不願意卻也拿他沒辦法。不過好在白瀾平時不怎麼喝酒,白炙卻是個酒桶,對裝什麼酒並不多在乎,再加上南宮笑動力手腳之後,土酒的味道也微微有些變化,這才使兩兄弟沒有懷疑。
“嗬嗬,白兄你試完了吧,這可是人家花了大功夫弄進去的,可別浪費人家一番好意。”陳廣龍展顏一笑,道:“至於你說給我錢,我本是可以考慮的,但,很可惜,我姓陳!”陳廣龍說到這裏,雙眼似要噴出火來,對於白家,陳廣龍一直認為自己家族的事情不會與其無關,不過迫於自己實力低下,實在不敢找白家晦氣。
“姓陳怎麼了?難道你認為陳家的事情跟我們有關?”白炙不是笨蛋,對方花那麼多心思對付自己,自己三哥和五弟所受到的待遇也差不多,現在隻有拖時間,希望三哥能發現什麼,回來救自己,白炙可以算是五兄弟中最有自知之明的一個了,他自己他們五兄弟若不是在一起,隻不過都是個普通的蘊魂期魂士,雖然在豐都也算個強者,但能殺死自己的人,還是很多。
“沒關麼?”陳廣龍一聲冷喝,不再與白炙多說,揮劍上前,身上水元素急速爆發,調動起空中的水元素。
白炙隻覺自己如同掉入海洋一般,周圍都是水,而眼睛,也漸漸的暗了下來,什麼都看不到,隻有感覺,體內是電的麻痹,體外的,則是水,滿滿的水,要將自己吞噬一般。他閉上了眼睛,雖然他現在閉與不閉都是一樣的,但他還是閉上了,他已經放棄生的希望,他知道,現在這種場麵,再多掙紮也是多餘的。死便死,倒不如痛痛快快來得好。
白炙喜歡喝酒,喝酒的人豪爽,白炙連死,都比他的兄弟們豪爽。
陳廣龍也豪爽,但卻不會因為白炙有同好而手下留情,他本是個魂士,魂士殺人,本是不會留情的,由其眼前的是仇人。
劍本是藍紫的,現在,卻是血紅,上麵有血,白炙的血。
另一方麵,森林之中。
白冉臉色不善地盯著陳廣龍,眼前男子雖然接下自己一招,但他並沒有怕,他已經殺紅了眼,沒理由怕。
就當白冉將要一刀砍下,奪去孫恬生命時,陳廣龍剛好趕到,根據南宮笑的安排,陳廣龍先殺死白炙,孫恬和陳植將白冉殺了,而南宮笑自己,則是將白瀾送上天,那麼,他們兩個大哥,自然會尋來,但隻有兩人,南宮笑即便將自己的修為壓在蘊魂期,也絕對有一戰的信心。
陳廣龍南宮笑很放心,但對於陳植與孫恬的實力南宮笑又不是很了解,所以,他交代陳廣龍,一旦白炙處理完,要立即去幫一下孫恬。果然,陳植使性子跑掉了,孫恬確實不夠打。不過,現在陳廣龍來了。
孫恬見到陳廣龍,好不容易蒼白的臉上恢複點血色,便又開玩笑道:“諾諾!可不是我叫你救我的,可別垂涎本姑娘美色,本姑娘不幹以身相許這勾當的。”
陳廣龍啼笑皆非,將孫恬扶到一旁,笑道:“以身相許老子無福消受,但事後喝個暢快,你倒是少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