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帶著的,是土元素,雖然南宮笑對土元素的研究並不深入,但自己的靈魂畢竟也帶著土元素,對土元素還是有一絲親和力的,如今卻是最好的試探方式,因為土克雷!土元素更能讓自己發揮最大的力量。
南宮笑身子一探,斜斜一槍刺出,便是往白雷腋下,槍很快,帶著點點散發出來的土元素。
白雷一怔,他早已確定眼前的少年是木元素屬性,如今,槍上帶著的,卻是如假包換的土元素,他怎麼想也不明白,但高手過招,生死隻在一瞬間,已容不得他多想,身子一斜,讓過長槍,右手的劍往前一探,扣在長槍之上,順著長槍便往上削。
白雷的攻擊十分有特色,他的目標從不是人家的要害,因為他認為,你對要害無論怎他,不想給麼攻擊,別人都有辦法阻擋,若別人無法阻擋,也定會采取兩傷的攻擊方式跟自己拚命。而別人這種機會,所以,他出手,都是攻向別人的武器,確切點說,是別人拿武器的那隻手。如果別人想保住手,就必須放下武器,但沒有魂器的戰士,卻隻有死。
南宮笑心中一凜,他從未見過此種方式,暗暗讚了一聲,他卻不想放手,因為踏月已經如此使用過一次,再用定然取不到效果,反而會使自己落下風。
但他還是放手了,隻不過另一隻手卻扣住了白雷的手腕,木元素!!‘踏月’當即幻化,再次化做蔓藤,如毒蛇一般纏繞而上,纏的,卻也不是白雷,而是白雷的劍,那把閃爍著電光的劍,土元素不是用來攻擊的,而是用來隔絕的,隔絕白雷那把劍上的雷元素,雷元素被土元素一隔絕,就再也不能撕毀‘踏月’的纏繞了,所以,現在白雷的劍,被纏得死死的,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白雷的劍已被纏住。
世界上最難的防下的招事,便是自己的招式,自己的招式自己了解最深,但對自己來說,卻總是無懈可擊的。南宮笑現在用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施於其人之身。白雷喜歡攻擊別人拿武器的手,南宮笑便順著他意,攻擊的,也是白雷的手。蔓藤之中再次抽出一小段來,這次幻化出來的,卻是一把小刀,一把碧光凜凜散發著森森寒氣的小刀,刀雖是木製的,但誰也不會懷疑這把刀的鋒利,小刀切向的,自是白雷的手。
刀氣逼人,白雷要麼鬆手,要麼斷手,隻是那把劍,卻都不可能再握在他手上了。
可白雷卻還是握住了,隻見他目光冰冷,冷喝道:“天真!”一咬舌尖,竟噴出一口鮮血來,直澆灑在蔓藤上,蔓藤遇血,竟發出嘶嘶的碎裂聲,已經被劍上的電蛇逼退。‘踏月’又一次被打回原形,變成長槍形狀回到南宮笑手上,白雷右手束縛一消,當即飄然後退,冷冷地審視著南宮笑,目光卻是停留在‘踏月’上。
白雷這一招實在高明,血,是一種具有全屬性的物質,如果說一個戰士除了魂器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使用自身元素的,那就是血,魂士的鮮血。鮮血具有所有屬性,又是戰士自身的物質,對戰士體內的元素具有最強的親和力,因為東方戰士修煉,本就是將自然的元素吸收到體內,元素蘊藏的地方,便是血液之中。南宮笑用土元素隔絕了類元素的攻擊。白雷卻用鮮血為引導,血在蔓藤之上,自可以將劍內的元素牽引出來,對蔓藤形成包圍式的攻擊。在一刹那之間竟能想出如此辦法,不得不說白雷的戰鬥經驗實在了得。
白雷得手了,他再一次逼退南宮笑,但他的內心,卻一點也不輕鬆,因為他已察覺出‘踏月’的不平凡。魂器,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該改變形狀的,但‘踏月’卻做到了。他本以為南宮笑本身便是木元素的戰士,一開始也隻是將元素實質化而已,而現在,南宮笑卻使用了土元素,使用土元素也罷,這世界上本就有很多具有多種元素屬性的靈魂,但令白雷費解的卻是,南宮笑居然同時使用兩種元素,這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無法同時使用兩種元素,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規則,但南宮笑卻在他麵前做到了。
南宮笑又笑了,因為他看到了白雷的疑惑,一個人若是有了疑惑,交戰的時候就再也不能一心一意,心理上,他便落了下風,同等級別之間的戰鬥,落了下風就是敗,敗就是死,絕無第二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