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青年似乎是以長發者為首的,隻見長發青年低喝一聲,其餘六人立即跨出熟練的腳步,嗖嗖幾聲,便將南宮笑輕易包圍,手裏舉著的,也是一把長劍,一把跟長發青年那把一模一樣的長劍。所有的劍,都已經被平舉,指的,卻都是南宮笑。
南宮笑心底一顫,仔細地打量著他們。
這些應該就是所說的陣法?還是劍陣?居然有懂陣法的人來參軍,這倒是料想不到。暫且先看看,說不定還是件有趣的事物。
南宮笑微微一笑,背負而立,卻又點點頭,示意對方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幾個青年見南宮笑如此托大,心中也是頗有不忿,身形一閃,竟都繞著南宮笑跑動起來。隻是他們那種繞,卻不是尋常意義的那種繞,似乎有著特殊的步法,時而近,時而遠,看似雜亂,卻又似乎暗含著章法。南宮笑對劍陣研究不深,或許說根本就沒研究過,一時之間,也看得花了眼,幹脆不再看,閉上眼睛,將神識釋放開來,竟發現這幾個青年居然全都一樣的元素,都是火!純正的火元素的!
可南宮的震驚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就被他們獨特的腳步所吸引,腳步說不上快,也說不上慢,但卻是剛好互補,一個人所出現的空隙,很快就會被旁邊的人給補上,所以,以攻為守,雖然沒有單人的防守,但團隊之間配合起來,竟使得整體滴水不漏,令南宮笑也不得不暗讚一聲。
人未動,都扔是踩那種一成不變的步法,但劍,卻已經不知從何方竄了出來,指向的,便是南宮笑的視覺盲角。
如此陰損的招式,看得石靖不禁皺緊眉頭。但陳廣龍和陳植卻像是覺得再平常不過了,隻是對那種奇特的步法還有些興趣。
南宮笑的想法和他們兩人一樣,這世界上隻有陰損的人,卻沒有陰損的劍法。劍出,就是要殺人,既然是要殺人,就隻有省力跟不省力的區別,沒有光明正大跟卑鄙齷齪的區別。
麵對突如其來的劍,南宮笑並不在乎,他沒有視覺死角,因為他用的是神識,南宮腳步輕輕一跨,便如閑庭散步一般,像是無意之間,便將對方絕強的一劍輕易閃過。
幾個青年心中大震,之間這套劍陣使用至今,雖說不上天下無敵,但也少有敵手,還記得上次,他們對陣的是一個蘊魂三級的魂士,才五劍,便把對方逼迫得投降認輸,在他們看來,南宮笑最多也不過蘊魂五級,就算實力強上一些,也不可能如此輕鬆便躲將過去,細想一下,認為南宮笑隻是運氣好,當即鬆了口氣,陣法又急速運行起來。
“嗖!嗖!嗖!”這次刺出的卻是三劍,而且三劍來自不同的方位,角度也都極為刁鑽,兩劍分別指向南宮笑後頸,左腰,最後一劍,竟是直取南宮笑的子孫根。這般家夥,雖然實力強,卻沒有半點高手的樣子,高手不屑做的事情,他們似乎都很樂意,而且引以為豪。
南宮笑嘴角一揚,這些劍招雖然刁鑽,但在有神識的自己眼中,卻像是小孩子一般,腳尖一踮,同時腰身扭動,帶著右手輕輕向前探出,身子一側,頭也順勢低下,輕輕鬆鬆便將這三劍躲了國去,動作舒展,並無半點勉強,就像是事先知道一般。
南宮笑還沒來得及得意,笑容就頓時僵住了,那三劍隻是虛招,真正的殺招竟是在後麵,隻見那三劍劍勢未老,便又有四劍刺出,更都是針對南宮笑的動作,選擇讓他躲無可躲的角度。
這一次,南宮笑真正感受到了壓力,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右腳蹬地,身子在空中舒展著,旋轉身子,縮腹收腰,右手兩指將一開始刺出的其中一劍夾住,借力移動身子,才堪堪躲過那四劍,額頭上已經嚇得出了幾滴冷汗,暗罵自己大意,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有兩劍飄飄向自己刺來……
七人的劍陣明顯久經訓練,攻擊總是一波接著一波,而且每一招都是直接對準南宮笑的要害而來。即使南宮笑具有神識,總能夠在劍擊出的之前便把握到劍的來勢,但仍是覺得有些吃力。
這個劍陣的好處便是,出劍者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每一劍,首先,第一個刺出的人雖然時間短暫,但卻目的卻不是傷人,而是在為其他人爭取時間,一旦他刺出,其餘人有了準備時間,用劍自然又準又狠。麵對南宮笑時,他們用的就是這種方法,第一劍隻是個恍,南宮笑一躲避,接著三劍便出來了,三劍一收,後麵又會有準備好的四劍,四劍一收,又有三人準備妥當,而這次,刺出的卻是兩劍,七人以七為基數,不斷刺出劍來,每一劍都蓄勢已久,每一劍,都極為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