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展顏一笑,道:“那就得看天命了,你說呢?”
“主公,在下以為,可暫時先將他們收押,倘若是我軍大部隊率先到達,大可將他們獻上,也少了我們的麻煩,可若是……”
“若是百羅的部隊先到達,一千的兵力,帶著一萬的俘虜,難不成我是傻子不成?”南宮笑臉色一冷,道:“若是如此,也算是天命!!”
“屬下明白了。”楊深道,他一直擔心南宮笑婦人之仁,可現在看來,南宮笑在大事上,比自己要心狠手辣得多,如此,便也無需擔心了。
“對了,主公,關於邊城的事情……”楊深問道,原本邊城就已經飽受戰火摧殘,如今又被南宮笑落石陣一打,可謂是百上加斤。
“修葺呀。”南宮笑嘻嘻一笑,道:“錢我有,免費勞動力,現在不也有了麼?”南宮笑臉上泛起了邪惡的笑容。
楊深也是一笑,道:“屬下這就去辦!”
三個月。
在這三個月之中,南宮笑一天也沒有浪費,不斷地訓練自己的部隊,上一次,石靖的戀戰,直接讓南宮笑這支本來隻有一千人的部隊直接損失近百人,這個傷亡雖然在戰爭之中並算不了什麼,可是,對南宮笑卻是一個打擊,也讓南宮笑學會了一個道理。
戰爭,不可能不死人,你若不想自己的人死,第一,必須讓他們更強,隻有實力,才是在戰場上生存下去的保證,第二,卻是炮灰,南宮笑已經決定,日後定然不會讓自己一支隊伍獨立迎戰,起碼得加上一些其他人的部隊,而那些部隊,南宮笑自然很邪惡地認為那些便該是炮灰。
九百人,九百人在這三個月之中接受了南宮笑地獄般的訓練,戰爭的洗禮已經讓他們成熟不少,南宮笑用盡一切辦法,從這一世的魂士修煉,到上一世的體能鍛煉方法,全部都給用了上去,隻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最優秀的效果。
而楊深,卻是將百羅降軍當成了苦力,從邊城的最根基部位開始修建,運用他在軍事上的才能,將邊城打造得固若金湯,布置各種巧妙機關,更是帶人將南北山給打掃了一番,即便再有人想象南宮笑一樣用落石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而這個時候,獨孤戰蘊的部隊也已經匆忙趕到,他們本以為邊城已經失守,可來到這裏的時候,卻看到了邊城從未有過的一副繁華景象,南宮笑大殺四方,已經將百羅軍隊完全擊殺的消息不脛而走,原本的邊城子民也因為南宮笑的關係紛紛回歸故裏,邊城的修建,也讓他們更加有信心。
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這些人,居然在南北山之上,分別豎立了一個南宮笑的雕像,南宮笑一直在想,如果下一次敵軍來犯,是不是該故技重施,將這兩個雕像推下山。
獨孤戰蘊的大部隊來臨,看著眼前這一切,不禁老懷安慰,南宮放是他的老朋友,雖然不知道南宮放是如何消失,或者已經死去,但他始終懷念舊時在南宮放手下征戰時的光景,現在,國家危難之際,居然又是南宮笑解救了宿明,邊城危難已解,百羅軍隊偷雞不成蝕把米,在正麵戰場之上也不敢貿然前進,獨孤戰蘊相信,隻要給自己喘息的機會,他日,宿明的大軍絕對會重振雄風。
而現在,他急切地想要看看這個故友的孫子,這個再次被冠上戰神之名的南宮家子孫。
“你就是南宮笑?”一個蒼老的老人眯著眼睛,不斷上下打量著南宮笑。
老人身著一身盔甲,雙鬢花白,身子骨卻似乎依然健壯,一雙粗糙的雙手,按在南宮笑的頭上,不斷地揉著。
南宮笑心裏有一種罵娘的衝動,卻是強忍了下來,隻是露出絲絲人畜無害的笑容。
“好,好!好!!”孤獨戰蘊拍著南宮笑的肩膀,雖然已經一把年紀,但力道卻依然絲毫不遜於年輕人,害得南宮笑在猝不及防之下差點一個踉蹌。
“我與你十萬兵馬,你駐守邊城,隨時準備支援!”獨孤戰蘊笑道,他已經完全忘記消息之中,南宮笑應該是要帶著三萬兵馬來的,可現在隻有一千,更不問南宮笑是怎麼贏下這場戰役的,獨孤戰蘊不重過程,隻重結果,隻要南宮笑贏了,那便是贏了,那一萬俘虜可不是騙人的,而且看這些邊城人民的開心模樣,獨孤戰蘊心中自然也是明了。
“經過這一戰,我想百羅短時間之內,應該是不會再出兵了。”南宮笑笑道,雖然百羅有數十萬的兵力,可一下子折損三萬兵馬,想必朝中對他們此次出征的正確性,已經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