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皺了下眉頭,好不容易把千斤重的眼皮抬起,映入眼簾的是古木做的褐色天花板,正想了解下自身狀況和身處環境的他剛剛一個轉頭,一陣電流馬上流遍他全身,讓他感覺全身沒有一處是不痛的,特別是胸腹,嚴重的肌肉撕裂、肋骨的骨折、內髒的破裂都是可怖得讓他還沒忘記的,不過他明顯感覺到這是好轉的痛。
如今南宮笑身上紮滿繃帶,看似相當的臃腫但卻並不影響手腳的活動,淡淡的不知名的藥香順著鼻子直衝腦門,令他精神為之一振,劇痛也似乎略略有些減緩。這一切,看得出來,蓬萊島的醫術還是值得信賴的。
七竅萬化功給予他堪稱變態的自愈能力,可預見的幾天裏,他將會把普通修士要幾個月修養的傷勢盡數擺脫。
但是南宮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自自己修煉以來,戰鬥無數,負傷無數,但這次卻是再一次的舔到了死亡的味道。“自己不可能永遠打不死,以前有家族照拂,這次有貴人的相助,下次呢,下下次呢……誰知道這樣迷迷糊糊的自己會被誰給帶走啊。”
南宮笑心中不斷地想著,可越是想,便越覺得毛骨悚然,寒意入骨。歎道自己能活到現在命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小子,小子,還沒死吧,沒死哼一聲啊 ,咋整個木頭似的啊,不會把腦袋打傻了吧”老爹的聲音火燎火燎地響起,野蠻粗獷的聲調中掩飾不了那一縷關切,急躁。
南宮笑露出寬慰的微笑,“哥哪敢死啊,哥的美女粉絲們還排著隊等著哥去寵幸呢,閻王要收我,還得問過她們。”打了個哈哈後,接著把自己的擔憂毫無保留的告訴老爹。
“或許我杞人憂天吧,但是看來增長功力的同時還是先弄多點保命的後手比較好。”想到救他到這裏來的阿諾和司徒芊芊,更是一絲怨念,那最後的撕扯……“或許他們把我丟那我恢複得更快啊,雖然哥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俠骨柔情,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美男子,但也不能如此粗暴,野蠻的對待人家嘛,要溫柔,要溫柔,嘻嘻……”
老爹看著這自言自語,自怨自艾的臭美貨,差點連黃疸水都吐出來了,如果他有膽囊的話。無奈老爹沒有肉身,要不就一定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於是幽幽道,“你想讓阿諾如何溫柔地待你啊。”
南宮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化著濃妝,一身肌肉健碩,把女生衣服上的線頭撐得連連爆起的阿諾挽著蘭花指衝他點了一下,最後還略帶害羞地一眨眼睛的場景……南宮笑當時就蛋定了,強咽下湧至喉嚨的酸液,果斷就痿掉了,連帶他的臭嘴。
兩人在那鬧騰的時候,南宮笑還是仔細地打量了下這房子環境,一陣大自然的氣息迎麵而來,大到屋頂、梁柱,小到水壺、酒杯都是由異木製就,奇花在房間內錯落裝飾,每每羚羊掛角。聽著老爹在一旁淡淡地點評,貌似各有各的異效,是個“勉強還能過的去”的修煉之地。
一陣清脆的叩門聲自檀香木製造的木門響起,南宮笑勉強打量了下自己沒有什麼走光丟醜的狀況後,一個水靈靈的侍女推門而入。侍女見南宮笑醒了,麻利地為南宮笑伺候一番後,就急匆匆的報告去了。
沒多久,司徒芊芊和阿諾也來看了下他,客套話後司徒芊芊說她已經把他的情況向島主報告了,待過幾天他身上的傷好轉了島主就會見他。倒是阿諾,老是用那捕快般的眼神看他,看來他對南宮笑是否是族長的私生子這件事情讓他非常的糾結。南宮笑被他盯得冷汗涔涔,更是想起了剛剛YY的一幕,全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幹脆得兩眼一閉,果斷裝死。
司徒芊芊秀眉一緊,正想叫醫師,卻聽見一陣做作的鼾聲,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南宮兄,不擾你休息啦,好好靜養。”識趣地帶上阿諾走了。
幾天以後,南宮笑在司徒芊芊的帶領下來到了島主的議事廳,議事廳很是寬敞,裏麵的人們呈朝廷般端坐,兩撥島中要員中央端坐著一位長者,常年積聚的上位者的氣勢、以及深不可測返璞歸真的修為——他就是蓬萊島的正主——司徒淩峰。他閉目養神、不怒自威雖然是閉上眼睛,但總讓人生出整個大廳、甚至整個蓬萊島都在他掌控的錯覺。正是他的存在,空氣中的嚴肅和鄭重凝而不散。即便南宮笑自命不羈,也不敢東張西望,怕失卻了禮數,冒犯了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