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正抱著有點戲謔的心態漸漸地拉近著與封淳於浩的距離,冷不防眼前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大片的麵目猙獰、令人膽寒戰栗的土元素地刺,南宮笑甚至還看到自己被地麵憑空出現、瞬間暴起的土刺紮傷的情景。很明顯,那肯定就是金一動用了他的元素的力量在一旁從中作梗了。
但是這樣的一切,在南宮笑那bug一般存在的,擁有著能夠看到三秒以後的未來的左眼眼裏,這樣的攻擊根本就就是浮雲。因為它們不可能能夠有機會傷到南宮笑,除非南宮笑真的犯傻沒有注意到,抑或是犯賤要去試試自己肉身比土元素凝結而成的地刺還要堅硬。南宮笑看到了來自左眼的警示了以後想也不想,首先是一個側移閃掉了金一所打算製造的第一個土刺。然後就是一個蹬地,險而又險地在彈跳的最高點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剛剛好於土刺的尖端擦身而過。
這樣的動作都像是經過精密計算過了似的,都是恰到好處極限地躲開了金一的土刺襲擊,若是反應再慢一點,閃避的空間在極端一點的話,恐怕就已經掛彩了。而正因為南宮笑的閃避的動作是那樣地無可挑剔的精簡高效,以至於整個閃躲過程其實並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
毫無疑問,對南宮笑做出的這樣教科書似的閃避動作最為驚駭的肯定就是金一了。雖然他覺得自己的想法讓自己無法接受、似乎太過荒誕離奇,但是他有點猜想南宮笑可能真的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雖然這樣的想法實在是連他自己都感到愚蠢、而且生出這樣的情感的話確實會讓自己的士氣大跌。
但若南宮笑真的是擁有那樣的能力的話,那實在會讓人感到相當的泄氣。這樣的人確實讓人已經沒有戰勝他的欲望了,畢竟要戰勝這樣的人那可是要實力足以淩駕至即使南宮笑能夠預知得到即將到來的攻擊仍然無可奈何才行啊。但是顯然,這種足以讓南宮笑感到絕望的實力在世俗界似乎並不存在。
為什麼金一會生出這樣一個連他自己都感到自己非常荒謬的念頭呢?他可是一個謹慎沉著的人啊。怎麼看都不想那種會隨隨便便就生出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的那種人啊。但是金一確實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為什麼他的每一次襲擊在還沒有發動之前就已經被南宮笑預知到大概的方位呢?那次一開始的那次襲擊在金一的眼中其實已經近乎完美的了,但是仍然被南宮笑給躲掉了。
若是隻有那一次的話,那金一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當開始的幾次攻擊都被南宮笑給躲掉了以後,接下來的攻擊金一可就不能夠淡定了,他開始仔細地注意了南宮笑麵對他攻擊時候的舉動。然而讓他感到絕望的是,南宮笑還真的貌似能夠預測到他的攻擊出手的地方,然後提前進行防備。
因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準備從地麵生出地刺的地點,他都可以地掩蓋了它們蓄力的征兆,使得那些攻擊點從肉眼看來根本就沒有半點破綻。但是即便如此,在金一要發動地刺攻擊之前,金一仍然痛苦地看到南宮笑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一般,下意識地作出了規避的動作,而且依然是那樣的計算精準,恰恰好地與土元素地尖端擦身而過,卻愣是沒有碰上擦傷半點。
金一這下就忍無可忍了,但是即便如此,金一仍然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南宮笑擁有的是未卜先知的能力。他還是認為應該是南宮笑應該是因為自身曾經修煉過土元素,因此對土元素的運動有著特殊的感應,能夠感受到地裏土元素的運動。所以才能看出來地麵下的土元素的流動,從而看出自己準備施法的位置,在土元素尖刺冒出之前,提前做出相應的規避反應動作。
“沒有錯的,一定是這樣!”金一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慢慢地他就接受了自己這樣的一個猜想。關於南宮笑擁有未卜先知那樣的能力的事情早就被他拋到腦後了,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南宮笑擁有這樣一種變態能力如此無稽的想法。
惱羞成怒的金一眼光一冷,開始按照他強行給南宮笑附加上的能夠洞察到他的攻擊的理由計算著對策。突然,他腦中浮現出南宮笑每次都是險而又險地從他施放的土刺的尖端閃過情景,心中瞬間來了一條對策,並毫不猶豫地就付諸了實施。
金一故意地讓已經穿刺過土刺上的繼續地分出銳利的分叉,試圖利用南宮笑的思維慣性,讓南宮笑以為他這次又能夠險而又險地躲開自己的攻擊,從而放鬆警惕,最終掛彩。金一在腦子裏麵已經幻想著那即將分叉出來的土刺深深地紮入南宮笑的體內,南宮笑捂著自己的傷患的同時表現的那副不可置信的驚駭和痛苦糅雜在一起的表情。一想到即將會發生的這樣的一幕情景,金一的雙眼又忍不住充起血來,臉上寫滿了期待和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