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繚繚笑道:“夫人果然一針見血。不過正如夫人所,我能被排除嫌疑,而夫人不能,這就是差異了。
“我也願意相信夫人不是細作,但是夫人如果能把這些疑問解釋清楚,豈非更能證明你的清白——”
“她不是細作!”
正著,門外陡地走進來一個人,快步地到了徐夫人身邊。赫然正是去會友了的徐坤……
徐坤剛毅的臉沉下,不假辭色地怒視過來:“我不知道戚姑娘是受誰的命令前來,但不管是誰的委派,來查我夫人之前都繞不過我!
“內子幼年失怙,這不是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權宦子弟能隨意拿來談論的!我也不許任何人來戳她痛處!”
“夫君——”
徐夫人連忙站起來。
徐坤一把將她扯到身後,就跟瞪奪妻仇人般怒視著戚繚繚:“內子不過內宅婦人而已,倘若她是奸細,那我徐坤豈非更不清?!
“皇上若疑她,那更應該疑我!她若要自證清白,我徐坤更應該在她之前受皇上之審才是!”
戚繚繚承認他的非常有道理。
她道:“將軍別激動,我就是來串串門。”
徐坤橫眉怒斥:“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走!”
戚繚繚看到他這模樣,反倒是笑了:“將軍真是耿直,將軍既然猜想我是奉命而來,那我又哪裏會走得那麼容易?
“跟你白了吧,你就是把我趕出去了,也還是會有下一撥人過來。您還不如跟我交了底呢。”
徐夫人看向徐坤。
徐坤咬咬牙:“那我去見皇上!”
戚繚繚琢磨著:“那也行。”
她也不是非得要揪著人家的痛處不放。
徐夫人卻扯住他手臂:“不要!”
“娘子!”徐坤握住她的手:“如果非得要,為什麼不直接跟皇上?至少不必多一個人知道!”
戚繚繚好奇心起……
徐夫人麵色泛白,望著戚繚繚:“我寧願跟戚姑娘。夫君回避一下吧。”
戚繚繚挑眉看著他們倆。
徐坤狠瞪了戚繚繚一眼,耷著雙肩出去了。
徐夫人把門關上,抬起蒼白的臉望著戚繚繚:“十八年前,我家公家婆發現我的時候,我不是快餓死了,是快被淩辱死了。
“戚姑娘,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成親多年不曾生育,是因為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活在噩夢裏!”
戚繚繚交握的雙手倏然鬆下來……
徐夫人眼眶微紅:“不知姑娘還能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情嗎?”
十八年前的記憶正是戚繚繚前世裏六七歲之時,近二十年的事情,她當然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
“如果你不清楚的事,又何必強求我一定要記得呢?”
徐夫人走近她,在離她兩步遠的位置停住:“那一年我所有的親人全部死於非命。
“我被賊人擄走,半路逃出來,如無頭蒼蠅一樣亂走到了西北,後來在河邊洗臉的時候被人盯上了。
“七八個二十啷當歲的男人,把我拖到鎮的巷尾欺辱。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一樣的痛苦!”
“外子左前臂有道很深的牙印,那是我初初在徐家醒來後把他當成了欺辱我的惡徒時咬下的,當時左鄰右舍都知道徐家撿了個瘋瘋癲癲的女孩兒的事情。
“不瞞你,我到徐家之後約摸兩月還曾落過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