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大老爺們，不去也好，擱家裏呆著，暖和。”戚子煜趕緊截著她話尾。
就是不想讓她跟著，去了才麻煩，要不然他幹嘛費這功夫把人全往外頭帶？
一麵招呼翠翹：“趕緊把姑娘扶進去！瞧這兒風多大。”
戚繚繚才剛看見燕棠呢，哪裏舍得就走，道：“哪裏風大了？我年輕，抗凍！”
邢炙聽了戚繚繚那話卻早就已經笑彎了腰：“還我們光棍！
“丫頭片子，咱哥幾個走出去人家姑娘都上趕著來搭訕，就你福氣好，有咱們捧著倒還嫌起來了。
“——快去添衣裳，哥哥們帶你上觀裏賞雪吃肉去！”
戚繚繚道：“我午間才吃過肉。”
程淮之也忍不住笑了：“就是知道你們幾個午間吃的肉，我們饞，所以才找個更好的地方氣氣你們！你不去，我們怎麼能得逞？”
燕棠全程隻望著戚繚繚，薄唇抿成一條線。
邢炙便又催起她來：“快去吧，你不去，這裏大約好幾個人都不會去了！”
“阿炙你別瞎起哄！”戚子煜跟他打眼色，又瞅著戚繚繚，眼神警告。
可惜戚繚繚壓根沒看他，她道：“要麼你們都改口叫我姑姑，要麼就把敏之阿慈也叫上，總之我不這樣去。”
“夭壽了！想當長輩！”邢炙拍起大腿。
“哪裏去得了那麼多人？”程淮之也笑道，“敏之他們就算了，你們幾個在一塊兒太鬧騰了，人家修行的地兒呢。最多叫上子湛，阿慈和沛英也算上吧。”
“對對，一定得叫上子湛！”邢炙擊起掌來。
戚繚繚就道：“紅纓幫我去拿鬥蓬和手爐。你們去請人！”
燕棠他們都走過來，都站在廡廊下話等人。
邢炙笑話戚繚繚袖著手的樣子像老太太，被她彎腰抓起一團雪丟進他脖子裏。
邢炙被冰到跳起，如法炮製也來鬧她，被燕棠一手架住了：“她身子不好，你跟她鬧，也不怕子煜打你。”
邢炙掂著雪球哼笑：“子煜我不怕，你不打我就成了。”
戚子煜程淮之他們幾雙眼齊刷刷看過來，燕棠麵色如常，端凝得像座佛。
程淮之咳嗽了一下。
在場唯獨蕭珩被打過。
然而蕭珩卻隻是笑了下，接而就與戚繚繚道：“不提這事兒我倒是快忘了，上回我挨揍還是因為幫你去送箭，害我遭了那麼大的罪，你還沒有補償我。
“要不這樣，改你請我去西湖樓吃頓飯吧。”
站在燕棠旁邊的邢炙驀然察覺身上有些冷……
戚子煜眼角餘光壓迫著戚繚繚，仿佛她要敢答應一個好字，便保證她立刻能被禁足三個月。
戚繚繚心裏冷笑著，這夥人都已經滿台的戲了，還要她來唱什麼唱！
她：“你明明給鎮北王送箭，怎麼成了給我送箭？要補償，楚王還是去找鎮北王吧。
“我窮，請不起。你們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千萬別拉扯我。”
戚子煜雖是不準她答應，但聽她話這口氣也是悄摸瞪了她一眼。
蕭珩看了眼側麵對著這邊的燕棠，笑道：“那成，鎮北王請我吃飯致歉，你來作陪，那他打我這事兒就算了了。”
戚繚繚覷他：“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