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繚繚托著腮:“要是我沒想呢?”
燕棠抿唇盯著梅花:“沒有就沒有,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自從被她拒絕過之後,此類打擊於他來已經都不算什麼了。
戚繚繚同伏在窗台上往外望。
少年時候的他們沒有男女之情,就純粹地是個伴兒。
也常常像這樣在一起呆著,她寫字畫畫做針線,他安靜地坐一旁看書發呆想心思。
誰也不打擾誰,但誰也不會覺得誰多餘,不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有自己的戰場,隻有在一起的這一刻,能什麼都不想,隻是這樣享受著片刻安寧。
那種純粹的慰藉,彼此都明白,但應該是都沒有餘力珍惜吧。
就像現在的蘇慎慈,其實並沒有太把那份陪伴放在心上。
就算是日後,她如今有著不一樣的人生,也將會有對她很好的人,便不會再覺得它有多麼重要。
而如今回過頭來,反覺得這樣的安穩平淡難能可貴了。
這樣一來,又怎麼會不想呢?
燕棠忽然抬頭:“你現在還仍然覺得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趣味嗎?”
戚繚繚撚了朵花在手裏:“不放心就自己證明一下唄!”
他搖搖頭,輕哂:“我不知道怎麼證明。”
轉過去這個角度,剛好讓戚繚繚看到他微紅的耳垂,像顆鮮紅的枸杞。
她食指拇指交互摩挲著,指間的梅花已被拈出漿來。
燕棠扶窗看她,一伸手,將她攬到懷裏來,低頭吻她的頭發:“我不知道怎麼證明,可能我真的是比較無趣。
“可我又還是希望你能喜歡這樣的我,偶爾回頭看看除去我缺點以外的一些優點,因為我想我就是照著別人學,你必然喜歡上的也還是別人的樣子。你是嗎?”
戚繚繚嗅著他衣襟上的香,在他胸口蹭了蹭,一張嘴,往他隆起的肌肉上咬了一口。
他輕嘶了一聲把她鬆開,紅紅的眼睛看過來:“幹嘛咬我?”
她舔了下嘴角:“餓了。想吃肉。”
燕棠緊抿著雙唇,捂胸去看梅花。
戚繚繚看到他這副沒**的童男樣就忍不住又湊過去:“王爺是不是從來沒有抱過女孩子?”
燕棠睨她:“當然沒有。”
這不廢話麼!
戚繚繚繼續笑吟吟:“那難怪了,抱個人都不會抱。”
不等他話,她又接著:“實不相瞞,王爺從前確實很古板無趣,但是我也不見得喜歡油嘴滑舌的人。”
燕棠聞言望著她,然後揉了揉她腦袋,語氣瞬間溫軟:“既然嫌我抱的不好,那你教教我怎麼抱吧。”
戚繚繚搖頭:“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不想占你便宜。”
燕棠微笑,他解了大氅,盤腿坐在她對麵,麵帶春風望著她。
“你來教我,回頭我請你吃飯,帶你去玩兒,當作謝師禮。”
戚繚繚扶著杯子斜睨他,見他眉毛發根裏都含著春,完美的下頜下是凸起的喉結,有點誘人。
她慢吞吞挪開眼,去看牆上掛著的八仙過海圖。
他今日穿了件夾袍,根據剛才她下嘴的阻礙感來看,夾袍底下頂多有件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