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常有挖陷阱抓坑害莊稼的野獸的陷阱,誤踏陷阱也不奇怪。
程敏之聽他聲音不像很嚴重,又見那前麵兩人確實跑遠了,遂答應著,旋即與燕湳到了後方跟戚繚繚過,然後直接跟著那兩人前去方向奔去。
戚繚繚沒想到邢爍會這麼不心,但聞訊趕緊也趴在了坑邊:“你沒事兒吧?能起來了嗎?”
“沒大事兒,你劈根樹枝來拉我上去就行!”
也沒帶繩索,隻能這樣了。
樹上的蕭珩屈膝閑坐著,微眯眼看著底下那劈樹枝的纖細背影。
彭胤要下樹拿人,被他止住了:“別慌!我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
完他眉頭倏地動了一下,扭頭道:“通州營現如今是誰掌著?”
彭胤微頓:“是吳國公府!”
“程家?!”蕭珩目光微黯,轉而就揚唇了:“那就難怪了。”
戚繚繚拖著樹枝來到坑邊,將枝頭伸下去,自己拽著尾部,讓邢爍抓住後憋足勁地將他往上拉。
這種事情放在一年前根本不能想象,但現在她已經有了徒手劈死一隻狗的力氣,勉強也能應付。
“再使點勁兒,我的腳好像崴了,現在用不了勁兒。”邢爍拖著樹尾巴。
戚繚繚便就把吃奶的力氣都給使了出來。
眼看著他已經冒頭了,這時候忽然自身後響起來一道聲音:“這都拉不上,看來拜的師父不行。”
聽到這聲音,戚繚繚雙手驀地一鬆,隻聽啊地一聲驚叫,邢爍再次撲通掉了回去,她自己也往後倒了個四仰八叉!
“老大,你搞什麼?!”
坑底下傳來哀嚎,戚繚繚卻兩手撐在地上望著麵前這人不出話來。
“傻了?”蕭珩半蹲在坑邊斜睨她。
戚繚繚靜默半晌,從容地拍拍身上站起來:“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王爺,真是巧。”
“這不叫巧,這叫緣份。”蕭珩也站起來,負手道:“咱們在京師裏幾個月也偶遇不上一回,想不到在這名不見經傳的村子裏倒是碰麵了,真是讓人吃驚不已。
“要不是因為我比你後來,不然我還會以為你是專門跟蹤我來的呢。”
戚繚繚揚唇:“那照王爺的話,就是你跟蹤我了?不知道王爺跟蹤我做什麼?”
蕭珩冷哼:“伶牙俐齒!”
戚繚繚趴回坑邊,重新拽住那根樹枝示意邢爍抓穩,才又道:“得虧我伶牙俐齒,不然哪裏夠王爺逗的?”完她住一口氣,再次使勁。
她可不怕被蕭珩抓現行,在暗中查許潛死因的人是他,該心虛的人也是他,她怕什麼!
蕭珩眯眼看了會兒,眼看著邢爍又冒頭了,他忽然伸手往樹枝上重重一拍,邢爍便又啊地一聲掉了回去,她自己也重新摔了個底朝!
“王爺我跟你到底什麼仇?!”
洞底下的邢爍忍無可忍了。
戚繚繚也來了脾氣:“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一時手癢。”蕭珩一麵睨著她一麵站起身,拍拍手悠哉悠哉下山去了。
戚繚繚氣到眼睛都快瞪出眶來。
……
不用,戚繚繚他們論盯梢,完全不是蕭珩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