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王叔?”燕棠聽到這裏低笑起來,“他就更不可能了。他常年在大江南北遊曆,見過的美人會比皇上少?
“他從來沒對哪個女子動過心,難道你的意思是他會口味獨特到偏偏對個年輕不輕的外邦姬妾動心?
“你要這麼的話,我倒寧願相信動心的那個是皇上。”
戚繚繚久久地望著他,覺得如果那漢姬真是他生母的話,隻怕要從墳頭裏跳出來掐死他。
“你你這腦袋裏成想了些什麼?”燕棠抬頭戳了下她的額角。
戚繚繚腦袋被戳偏到了枕頭上。然後她道:“可是愛慕之情這種東西是沒有理由的,就好比你我——”
“打住!”
燕棠驀地拿書壓在她嘴上:“這沒有什麼可比的,你我這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門當戶對珠聯璧合,你的那種它叫苟且。”
戚繚繚望著他,終於已經不下去。
她現在特別期盼這漢姬跟皇帝要找的人或事沒有關係,也更希望蕭珩那家夥完全就是胡八道。
不然的話如果到最後那漢姬真是燕棠生母,照他這眼裏揉不進一點沙子的性子,會恨不得像她一樣重生一遍吧?
但是王爺,嫌棄生母這種做法是不對的呀……
圖真得到安達指點迷津,茅塞頓開,立時就暗中行動起來。
派出去的勇士回到帳蓬裏來的時候,他剛剛與眾將伴著孟恩送走前去察罕防禦的赫古。
“燕棠的妻子戚繚繚,據近日在庫哈一路打聽王庭的秘聞,她似乎對烏剌王室的事情特別感興趣,還曾跟人問過容夫人的事情。”
“容夫人?”圖真倏地皺了眉頭:“她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嗎?她打聽她幹什麼?”
“也許不是專門打聽她,她什麼都打聽,連我們可汗有幾個側妃,生了幾個子女都問。”武士。
圖真擰眉想了會兒,就道:“你過來。”
……
燕棠大清早就收到了孟恩派了手下一等大將赫古來了察罕的消息。
由於對烏剌這些大將也有了幾分了解,更加之將帥之間逐漸有了作戰默契,因而此時即便是換了人,殷軍也呈現著一派沉著從容的氣象,而並沒有再如初初出征時那般凝重。
戚繚繚依舊忙著她自己的事。
近日連傳令的事她都盡皆交了給燕湳邢爍戚子湛以及程敏之,邢薇做為後備,他們四個有任務要出的時候邢薇則補上。
前次宴請了眾女眷,將領們回去聽夫人們起,都覺得與有榮焉。
翌日散了議會,皆尋燕棠提到了這事,並且還了幾句感謝話。
雖然是幾句話而已,但燕棠聽了心裏也很高興,全程微笑不斷,回到房裏就跟戚繚繚印證了這事。
戚繚繚隻是覺得自己做了件微不足道且份內中的事,但這件事的收效卻很明顯。
將領們這些日子看到她都很主動熱情地打起招呼來,更別他們的夫人,因為都年輕,一來二去的也很熟絡了。
徐夫人也常常會參與進來,仍舊進退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