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的旁邊還放有太子的衣物和鎧甲,但均以成為碎片,地麵上髒亂不堪,還留有大型動物的爪印和糞便,顯然是被動物給吃掉的。
遍地白骨,隻能從遺物辨認,要從殘留的衣物和盔甲來看,死者就是太子,確認無疑後,把太子的屍骨拾撿到一個箱子裏,抬回皇宮。
老皇上年高體弱,加之喪子之痛,兩下齊功,結果害了一場大病,一連一個多月臥床不起。
新君未立,朝中不能無君,老皇上思來想去,還是讓禦弟展榮來臨時兼攝朝政,但給他立下一個規矩,無論朝政的大事小事必須皇上決定。
展榮野心勃勃,一心壟斷超綱,大權獨攬,為了達到目的,剛剛執政一個月,早把皇上的旨意當做耳旁風了。
他籍名幹政,把朝中的極為老臣完全斥逐,安插心腹,在朝中形成清一色自己的權利,第二個月,展榮就讓玉兔精參與朝政,並封他為逍遙王、護國法師。
展榮自多了一個流氓到來,越發如虎添翼,朝臣哪個敢說皇叔一個不字兒,不出三日必定一死,而且死的也很蹊蹺,不是被空中墜物砸死,就是腳下一拌,立時摔死。
這樣一來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個個噤若寒蟬,誰還敢說展榮半點壞話?老皇上無形中變成了高拱的傀儡了。
展榮不但壟斷朝綱,就連宮闈裏的事也管了起來,他把皇宮分成兩院,把那些年老貌醜的統統撥給了皇上,並把他趕到了西院。那些年輕貌美,就歸玉兔精來享用了。
你還別說,這兔子精那種想法還是真的很強,盡管宮中有宮女妃子二十多個,還是滿足不了他的需求,在他的威逼下,沒有辦法,又由各地強行征選十個宮女,這才讓他心滿意足。
朝中親信眾多,既有職務,誰敢督管,他們依仗皇叔展榮的勢力,四下斂財,搜刮百姓。
因為展榮手段殘忍,個性貪酷,朝上百官個個害怕了他,都爭著搶送金銀孝敬,可這些金銀都是搜刮百姓而來,熟話說,羊毛出在羊身上,這樣一來,百姓叫苦連天,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南滇國不過就是一個諸侯的小國,效仿大理才成立的國家,起初還很富庶,可是展榮攝政不到兩年,萬民嗟歎,民窮財盡,上天仿佛也看不過眼,先旱後澇,災害連連。
老弱轉乎溝壑,壯年鋌而走險,鬧的是亂糟糟的,老百姓不其而然,生出一個心裏來,上蒼定會嚴懲這個混蛋!
展鵬飛被妖法整整迷魂了兩年,獨居在一個山洞裏,不但記憶全失,平時也很少說話,隻知道打獵好填飽肚子,當地也有不少人見過他,問他:“你是哪裏人啊?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問急了,隻是回答三個字,“不知道!”
他所在的山上是大宋的國界,遠離南滇國至少也有千裏之遙,自然沒有人知道他是南滇國的太子了,都把他當成一個野人來看。
這一天,在山南側逶迤的小路上,走來一個道姑,年齡有六十多歲,一身玄色道服,麵色紅潤,褶皺全無,想是駐顏有術,看起來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
她突然止住了腳步,似乎被什麼動靜所驚擾,注目凝神,諦聽了片刻,果然右麵的山坡上閃現出一個人影。
隻見他身裹獸皮,亂發垂腰,赤著雙腳,手中握著兩塊石頭,在山坡上悄手悄腳地在尋找著什麼,突然草叢裏竄出一隻野兔來。
他撒腿如飛,向前追趕了幾步,身子急刹而住,把手一揮,石頭由手飛出,快如飛彈,正打在野兔的腰部,就地滾了幾個滾,吱吱的叫了幾聲,便不動了。
他拾起了兔子,來到一個山洞前,升起了篝火,烤起了兔肉來。